馮婉兒聽到後果然氣惱極了:“我就知道!你又不告訴我!”
陳映晚連忙安撫:“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會兒忙著暈倒呢,沒空交代更多。”
馮婉兒狐疑:“真的嗎?”
陳映晚巧妙地轉移話題:“當然,而且我也很慶幸沒有告訴你這件事,因為你這幾天把佑景保護得很好,我很高興。”
馮婉兒這才露出一抹笑容。
陳映晚悄悄鬆了口氣。
還好昨晚陸明煦把佑景接進院子時,特意叮囑了馮婉兒留在院外。
否則系統的事就不只要跟佑景一個人坦白了。
陳映晚又去見過了陸林和喬珏蘭。
喬珏蘭一看到陳映晚就抹起了眼淚:“醒了就好……我們府里加強了巡邏和看守,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
“都怪我們沒防備,否則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陳映晚道:“此事到底是我自己招來的,怎麼能怪陸府?陸府肯全力救治我,我已經十分感激。”
喬珏蘭拉著陳映晚的手,怎麼看怎麼喜歡。
陸明煦帶著陳映晚離開後,喬珏蘭忍不住擰了一把陸林:“你瞧這孩子,還是太懂事了。”
陸林默默揉了揉被擰疼的胳膊,不說話。
喬珏蘭卻不肯放過他,轉頭又瞪了他一眼:“你還是不肯鬆口?這兩日的冷榻沒睡夠是吧?”
陸林苦著一張臉:“珏蘭,我知道你喜歡映晚這孩子,我也承認她的確不錯,咱們也不是那種看重門第家世的人。”
“可這兩日你只顧著安慰明煦了,你有沒有看看辭哥兒?”
喬珏蘭一頓:“辭哥兒……怎麼了?”
陸林嘆氣:“自從映晚昏迷,辭哥兒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怎麼都不肯出來。”
“這樣子像不像當初……”
當初大哥和大嫂去世時,陸殷辭也是聽到訊息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一連幾日都滴水未進,緊接著突然就雙腿癱瘓。
這些年,陸林透過樂櫻的女兒青荷,知道陸殷辭一直很痛苦,這種痛苦是無法用藥緩解的。
現在,陸殷辭可算有些見好,卻又因為陳映晚的重傷昏迷……
可見陸殷辭有多在意陳映晚。
陸林皺著眉頭:“我還是那句話,大哥大嫂是為了我們侯府,才會死在邊疆。”
“辭哥兒就是我們的孩子——你捫心自問,倘若明煦和辭哥兒都是你的孩子,你能狠得下心從辭哥兒身邊奪走陳映晚嗎?”
喬珏蘭咬了咬嘴唇。
“……你堅定你的態度,我也一樣。”
“映晚不是什麼物件,不是你說奪走就奪走的。”
“映晚那邊,我會去問過。至於辭哥兒……我也會盡量勸一勸。”
“只是往後在明煦和映晚面前,不准你再那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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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惠王府,陳曉玉看著滿匣的首飾珠玉,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王府的楚嬤嬤笑道:“這都是王爺積年得的首飾寶貝,自先王妃去世後,府中一直沒有女主子,故而這些東西也沒人用過。”
“王爺特意遣奴婢給您送過來,姑娘若是嫌棄樣式老舊,奴婢便再去採買。”
陳曉玉心臟撲通地跳著,幾乎都要跳出胸腔了。
她強壓著狂喜,緩緩點頭,努力剋制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王爺有心了,我本不甚在乎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