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月宜姐姐,你有看到孃親今天戴著哪隻荷包嗎?”
“今早孃親走之前,說要讓我幫她往荷包裡添點合歡乾花的。”
陳月宜停住腳步,飛快思索著床上的陳映晚腰間戴著什麼荷包。
過了半晌,她才道:“似乎……是個粉色的吧。”
“只是匆匆見了一面,我沒太看清。”
說著,她又嘆了口氣:“說起來,姐姐沒叫你去,就是怕你擔心的。”
佑景勾起嘴角,溫雅一笑:“嗯,我知道的,謝謝月宜姐,我知道孃親還好就放心了。”
陳月宜暗暗鬆了口氣。
總算混過去了。
另一邊陸明煦聽到承慎在府門口等候,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壓抑著怒火趕過去。
一進門,便看見了端坐在椅子上的承慎。
承慎看到他,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陸大人。”
陸明煦停下腳步,在對方行禮的間隙上下打量著。
按照陳映晚所說,承慎看起來是個小孩子,但各個方面卻比小孩子厲害得多。
尤其在謀略上,承慎比許多帶兵打過仗的人還要懂。
所以即使承慎恭恭敬敬的,陸明煦也不能掉以輕心。
“陸大人,我路過這裡,聽說二孃住在你這兒,所以想來看看。”
“不知道二孃現在可有時間?”
陸明煦咬著後槽牙,儘量冷靜開口:“她沒有時間。”
“我聽說你孃親和陳映晚的關係並不好,你來這兒,恐怕沒這麼簡單。”
承慎露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陸大人是什麼意思?”
“我孃親和二孃關係的確不好,但我卻從一開始就覺得二孃格外親切,二孃對我也很好……這些事,二孃沒跟陸大人說過嗎?”
陸明煦微微皺眉,心中冷笑。
如果不是陳映晚跟他說過,他還真要被承慎這個樣子騙過去了。
“我說過了,陳映晚現在沒有空閒,你回去吧。”
陸林已經派人去追蹤那刺客,陸明煦也不必跟承慎在此虛以委蛇。
而且看他這副樣子,也是絕對不可能說實話的。
陸明煦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等一等,陸大人。”
承慎叫住了他,語氣疑惑:“難道我哪裡得罪過陸大人嗎?”
“我年紀還小,若真有得罪之處,還望陸大人千萬不要怪我,我想二孃也不希望我們相處不融洽……”
聽著承慎這虛偽的語氣,陸明煦終於忍不住了,回頭看向他:“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是想知道她是活還是死嗎?那我告訴你,她活下來了,而且活得很好。”
看見承慎眼中的怔愣,陸明煦嘲諷一笑:“你還在裝?”
“你是想說崔樺平不是你派來的?此番不是來看笑話的?”
“你如今年紀小,我拿你沒辦法而已,但不代表我就會放過你身邊的人。”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手段,也不知道你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但這些,我都不在乎。”
哪怕承慎真是惠王的兒子又如何?
憑他現在的實力,只要找到證據,承慎就算是皇帝的兒子,也要乖乖謝罪。
陸明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拂袖離開。
只留下承慎坐在那裡,雙目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