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連忙摟住佑景,讓他先喘勻了氣:“別急,慢慢說,誰來了?”
佑景緊緊地抓住孃親的手:“陳爺爺、大娘、還有我不認得的一男一女。”
“孃親你剛走,他們就來了,我讓他們等娘回來再進屋,他們非不聽。”
陳映晚自然明白憑佑景這小身子怎麼可能攔得住四個大人。
她忍不住想到屋裡的那包辣椒種子,心中焦急起來。
若是被陳曉玉他們發現了,總歸是個麻煩事。
“孃親別擔心。”
佑景一眼就看出了陳映晚的心事,輕輕扯了扯她的小指,又拍拍自己的胸口,眼裡閃爍著光亮邀功道:“那包種子我揣在身上了。”
他記得孃親說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包辣椒種子,這可是能讓孃親和他過上好日子的東西!
“我看他們硬要進來,就先跑進屋鎖了門,種子藏起來了、辣椒油我也搬到我床底下了。”
陳映晚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她用力揉了揉佑景的小腦袋,滿眼笑意:“我們佑景真聰明,你幫娘解決了大麻煩呢。”
佑景享受著孃親的誇讚,又扭頭看向房子:“可是孃親,他們來咱們家幹嘛呢?”
陳映晚握緊佑景的手:“不管是來做什麼的,咱們都不怕。”
會會就知道了。
兩人剛一進屋,坐在凳子上的幾人就齊齊看了過來。
陳曉玉眼睛一眯,皮笑肉不笑道:“哎呀,妹妹你可算回來了,真叫我們好等。”
陳越忙站了起來,看了看右手邊的夫妻倆,又看向陳映晚:“這是你的四叔公、四叔婆,你小時候見過的。”
“四叔四嬸,這就是我小女兒,晚姐兒。”
陳映晚並不記得自己小時候見過他們,但上輩子卻見過。
男人是陳越的四叔,也就是陳映晚祖父的弟弟,因為生得晚,和陳越只差七歲,從小就不學好,吃喝嫖賭樣樣不落。
陳越一開始賭錢,就是這位四叔公帶他去的。
兩人都輸得傾家蕩產,各自尋活路去了。
上輩子四叔公來找他們一家,是因為聽說陳曉玉嫁人生子了,想來打打秋風。
可這輩子陳曉玉還沒有嫁人,他們是為何而來的?
“晚姐兒,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記得沒?”
四叔婆語氣親熱地走上前來,卻從陳映晚進門那一刻起就不停地打量著她,眼裡的精光閃個不停。
“俗話說女大十八變,這話真不假,這都出落成大姑娘了,肯定有不少人家來提親吧?”
陳映晚暗暗打量著屋裡眾人的表情,心裡有了個猜測。
她摟過佑景的肩膀,扯了扯嘴角:“我帶著佑景,誰敢來提親?”
四叔婆笑得眼尾都炸成了菊花:“不瞞晚姐兒,你四叔婆我近些年沒少幫人說媒拉縴,說成的親事就沒有一家不滿意!”
“只要你點頭,叔婆保準給你說成一門親事!女人帶孩子出嫁倒也是麻煩了一點,但誰叫咱們是親戚呢?看在陳越的面子上,我給你挑個四十歲以內的有錢人家,肯定沒問題!”
“……”
四十歲?和陳越一樣大的?
陳越本來聽到自己有面子,還露出了一絲笑容。
但轉瞬聽到要給陳映晚找四十歲的老男人,他繃不住了,打斷四叔婆的誇誇其談:“四嬸,你說給晚姐兒找多大歲數的?”
陳曉玉見狀連忙扯住陳越的胳膊,嬌嗔道:“爹,四十歲就不錯了,妹妹帶個孩子還能找到多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