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宴會上,陸明煦叫囂著要把她帶走處置,那副恨不得把她當場殺了的模樣還記憶猶新。
若是陸明煦也來了,她真要擔心自己等不到承慎來救自己。
好在門很快開了,走進來的是陳映晚和陸殷辭。
“陸大少爺,許久不見了。”
陳曉玉忽略了陳映晚,朝著陸殷辭笑著行禮。
“您身下坐著的輪椅,還是我改良的呢,您忘了?”
她打算跟陸殷辭迂迴寒暄著,慢慢拖到承慎來。
卻不料下一秒,陳映晚猛地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將她抵到了柱子上。
陳曉玉後背猛地撞到硬物,發出一聲吃痛的呻吟,偏偏陳映晚的手還死死扼住她的喉嚨,讓她發不出聲音求助。
她臉憋得通紅,滿眼驚恐地瞪著陳映晚。
陳映晚瘋了!
陸殷辭也有些意外陳映晚的突然動作。
只聽下一秒,陳映晚問道:“承慎今天又有什麼打算?”
“宮裡的意外是不是他的陰謀?”
陳映晚現在迫切想到得到答案,別說掐陳曉玉,就算讓她當場把陳曉玉殺了她也做得出來。
陳曉玉拼命拍著陳映晚的手,眼前逐漸發黑,快要窒息的前一刻陳映晚才猛地鬆手。
陳曉玉跌坐在地,顧不上裙子沾滿灰塵,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你、你真是瘋了!”
陳曉玉一邊喘著氣一邊後退想要逃出陳映晚的視線內,卻又被陸殷辭的侍從墨安堵住了退路。
陳映晚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道:“我再問最後一遍,承慎打算做什麼?”
陳曉玉被陳映晚這麼盯著,後背有些發毛,她現在絲毫不懷疑陳映晚是真的會殺了她。
她嚥了下口水,有些痛苦地從喉嚨裡擠出聲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承慎只把我送來,什麼都沒告訴我。”
陳映晚:“那你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是為什麼?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陳曉玉打量著陳映晚的眼神,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宮裡出事了。
陳映晚懷疑是承慎搞的鬼。
陳曉玉一頭霧水,當然她也並不覺得這事和承慎沒關係,畢竟承慎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但她是真的不知道承慎有什麼打算。
“我……我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
“這些年我做了不少對不起你的事嗎,我和承慎還有惠王殿下商量了一下,決定我來跟你說清楚。”
“……你想怎麼報復回來,都聽你的。”
“當然!除了殺了我這件事!”陳曉玉看到陳映晚充滿殺氣的眼神,連忙補充道。
陳映晚頓了頓。
“你當我是傻子嗎?”
“這些年的事情,會是你一個人做的?”
陳曉玉想起承慎和惠王的叮囑,咬牙認下:“沒錯,就是我一個人做的。”
陳映晚嗤笑一聲:“就憑你?”
感受到侮辱的陳曉玉臉色有些難看。
陳映晚懶得和她廢話,從懷裡抽出了匕首:“好,是你說讓我報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