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畫完，她把符舉起來，又慢慢比出兩根手指。
宋老七眨了下眼：“兩百？”
林若挑了挑眉：“你覺的值嗎？”
宋老七也不多想，翻出錢包，抽出兩張百元鈔票：“行吧，總比命沒了強。”
他一邊掏錢，一邊腦子轉的飛快。
“兩百塊錢一張符……她跟宋霆的生意，該不會就是這個？”
“宋霆那冤種不會花了兩千吧？”
“不是……他要真給了兩萬，那的是多大一個大冤種？”
林若把錢揣兜裡，語氣平淡道：“我這不是兩百，是兩萬。”
宋老七：“啊？？？”
林若把符拍到他胸口：“你要覺的命不值兩萬，那就當我沒說過。”
“不過你現在也用了，那……回頭補錢吧。”
宋老七張了張嘴，話沒說出口，忽然心裡涼了一截。
“她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套路人太熟練了。”
他一瘸一拐走出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林若家一眼，腦子還在打轉：
“這年頭搞副業的多，她這是搞副業的祖宗啊。”
“賣符賣成這德性，是不是能上市？”
……
林若家裡。
祖師爺的牌位又倒了。
林若撿起來嘆氣：“祖師爺你消停點行不行，我這不又賺錢回來了？”
“你要真不樂意，我明天就把香爐加錢換成自動電子款帶音樂的，好不好？”
“……你倒是回應我一句啊？”
牌位沒動。
林若摸了摸下巴：“不理我啊？行，我把那祖傳牛角香拿出來燒燒你。”
啪一聲，又翻了個小跟頭。
林若翻白眼：“的嘞，聽話了。”
她坐回椅子上，開啟手機，繼續給宋霆標備註——
【重點客戶，優質韭菜，慎催。】
第二天上午，林若穿著大T恤拖鞋，在家啃著紅薯幹刷手機。
祖師爺那邊倒是安分了，一宿沒鬧脾氣。
手機忽然跳出一個轉賬提醒。
【宋霆轉賬成功：￥20000。備註：保命費】
林若差點一口紅薯卡嗓子眼。
“……這人是真傻錢多？”
她趕緊點開微信，發了條訊息過去。
——“我昨天說的是兩百，你聽岔了？”
宋霆那邊秒回。
——“我願意給，你管我。”
林若：……
她真怕這人腦子被她那張符畫傻了。
可轉念一想，也許，這韭菜能養成參天大樹。
她點開宋霆的朋友圈。
全是一些雞湯文，配圖看著也挺正常，最下面一條是三年前轉發的“轉發財轉運符圖”。
林若默默評價一句：“果然是天選客戶。”
她正琢磨著要不要搞個朋友圈運營，把客戶按信仰程度分層呢，門鈴忽然響了。
這年頭，敲門的要麼送外賣的，要麼倒黴的。
林若開門一看，咦，還真不是昨天那位腳崴的。
“你找誰？”
對方穿的人模人樣，一身西裝，帶著個眼鏡，挺有那種辦事員氣質。
“您好，是林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