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抹完精油，洗頭泡發，一邊刷朋友圈一邊哼歌。
突然——
“阿嚏！”
“阿嚏！！”
他一個勁打了六七個噴嚏！
連鼻涕都差點噴到池子裡。
“誰在罵我？”
“是林若？”
“不對，她肯定不罵人……”
“宋霆？王辰？不行，我得問問。”
他翻出王辰的微信，剛打算發語音，手一抖，點到了“視訊通話”。
“嘟——嘟——”
王辰一看見彈窗，臉色一黑。
“你看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宋霆也冷冷一笑：“別掛，接。”
林若從屋裡出來：“接吧，我看看他說什麼。”
王辰啪一下接通：“喂？你打噴嚏打的夠響啊？”
王宸在那邊吸鼻子：“你們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我剛才在浴缸裡洗頭，差點嗆死。”
“你們幹嘛呢？”
王辰笑了：“我們？我們剛救了你一個‘老朋友’。”
“你知道芊芊最近怎麼了嗎？”
王宸一愣：“怎麼了？她不是在家養病嗎？”
“前幾天還跟我發資訊來著，說什麼有點累不想出門。”
“出事了？”
王辰：“你可真會裝。”
“芊芊那事就是你引出來的。”
“現在她家裡邪物成窩，你倒好躲得乾乾淨淨。”
“林若差點搭命，你說說，你該不該出點錢表示一下？”
王宸：“我……”
“我真不知道會變這樣啊！”
“我當時只是跟她聊聊修行的事，她問的，我說的。”
“她非說想變好看，我就說供靈有用，誰知道她真搞了供魂契！”
“這不是我教的！”
“我又不是邪修！”
宋霆冷冷開口：“不是你教的你就沒責任？”
“你給她灌了那一腦子東西，她就去供血了。”
“現在我們來善後，你在那泡澡？”
“這賬你不出？”
“我們就把這事發到你們王家群裡。”
王宸臉一白：“別別別——我真不是故意的！”
“要賠錢我賠行了吧？”
“我把我這次廣告費分成給你們，算我的精神賠償。”
“你們先別聲張。”
林若終於開口了：
“我不要你廣告費。”
“我要你回頭，親自給祖師爺上三炷香。”
“跪下認錯。”
“否則這筆賬，不會這麼好結。”
王宸：“……行。”
“我認。”
“我回頭就來。”
“林若，你別跟我計較了，我是真不知道那邪物能成形。”
“要是我能早知道，我肯定不說啊。”
林若：“現在知道也不晚。”
“記住，這事不是結了。”
“這是開始。”
第二天一大早。
王宸一臉萎靡地坐在客廳沙發上，黑眼圈一圈又一圈，像剛熬過夜班的網際網路民工。
他媽王母正在廚房切水果，看到他下樓，嘴角一揚：“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今天起得挺早？”
王宸捂著胸口坐下，一臉生無可戀。
“媽，你說夢有沒有可能……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