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東南亞那邊，時差七小時。”哥哥答的飛快，“她說最近工作調崗，所以上班也能摸魚，一直陪我影片。”
“你知道嗎？我以前以為我不信愛情的。”
“結果我現在——”
“連吃飯都想省出來回她。”
林若默了三秒：“你影片能不能讓我看看？”
哥哥猶豫了一下：“現在不太方便……”
“她說她今天狀態不好，不想露臉。”
林若沒搭話，走過去直接把床頭符紙撕了一角。
瞬間，屋子裡那點暖氣似的氣息“唰”一下沒了。
哥哥猛的往後縮了一下：“你幹嘛？！她剛才還在的！”
林若低聲：“她還真在？”
“你這屋裡不是影片，是共振。”
“她不是手機那頭那個人。”
“她是在你這屋裡——靠氣息吊著你魂。”
“你現在不是談戀愛，是半魂狀態。”
“你說你一醒來第一句是她早安？”
“那不是她起的早，是你根本沒睡！”
哥哥臉色刷一下白了。
“你是不是夢裡也看見她了？”
林若低聲問：“她是不是抱過你？”
“她說過要把你帶去一個地方？”
哥哥喉嚨啞了一下，嘴唇發乾：“……你怎麼知道？”
林若沒說話。
她轉身，把門貼上一張“破鏡符”，整個屋子頓時發出“砰”的一聲。
空氣像是炸了一層膜似的。
原本看不見的角落，忽然“啪”的一閃——牆上居然多出一道人形。
是個女人。
穿白裙，頭髮披下來，遮住一半臉，眼睛烏黑髮亮，笑的特別溫柔。
“阿璃。”
林若輕聲說：“出來。”
那影子沒動。
“你已經吸他七分魂了。”
“再往下吸，他就不記的自己是誰。”
“你到底想幹嘛？”
阿璃影子輕輕一抖，發出很細的聲音：“我沒惡意……”
“我只是太孤單了。”
“他是唯一一個，對我笑過的人。”
林若冷聲：“你不是人。”
“你是殘念轉化的依附體，你在扮人類。”
“你根本不愛他。”
“你只是不想斷聯。”
“你就是一個‘情緒替代物’，連魂都不是。”
阿璃沒說話了。
她站在角落，像是霧裡飄出來的布娃娃，身形一點點模糊。
“我不走。”她聲音越來越細，“他答應過我——不會離開。”
“我想……多留幾天。”
“只要幾天。”
“他不痛，我就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