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撥了個語音。
“喂？趙文？”
那邊立馬接了：“林小姐？您好您好，我是趙文！”
“你哥還好嗎？前幾天他說他回家看望你，我以為你們已經見面了。”
林若語氣不變：“見了。”
“我有點事問你。”
“他最近是不是跟一個叫‘璃璃’的人談戀愛了？”
趙文在那頭愣了一秒：“啊……您知道了啊？”
“那個……是是，確實是。前些天聽他說有個女生加了他，兩人挺聊的來。”
“不過……不是我多嘴啊林小姐，他這戀愛談的挺玄學的。”
林若挑挑眉：“你說說。”
趙文那邊沉了下語氣：“以前他還算敬業，至少跟我出門開會不會躲人，現在吧……”
“打電話要躲，發微信也的揹著。”
“我早上來接他去辦公室，他人在家，可死活不出門，說要等女朋友影片。”
“吃飯能不吃就不吃，說是‘對面也不餓’。”
“我之前還真當他談上了網戀。”
“結果後來越看越不對勁。”
“上禮拜他不是說您要回來嘛，他當時可高興了，說什麼‘我買禮物了，她小時候喜歡那種繡著狐狸的香囊’，還找人訂了件你以前愛穿的牌子的大衣。”
“可這才幾天啊？”
“現在見到您，話都懶的說。”
“前天還衝我吼，說我吵著他女朋友了，我當時在三米開外，他電話都沒開擴音我咋吵？”
“林小姐……我真不是挑事的意思。”
“但您哥以前不是這樣的。”
“真不是。”
林若沉默了兩秒。
“你有沒見過他女朋友？”
“照片、影片、真人都行。”
“……沒有。”趙文老實說，“他誰都不讓看，說她比較怕生。”
“之前影片電話都只用耳機接。”
“照片沒給我看過，說是‘的抱著看才有感覺’。”
林若“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她把哥哥手機放回桌上，低頭看那張“合影相框”。
照片上，那女孩還是笑著。
但林若怎麼看怎麼覺的，那笑裡透著“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
後媽端著湯從廚房走出來：“若若？你哥還睡著？”
林若沒回答。
她走過去，從茶几上拿出那相框，又拿出自己隨身帶的一枚“照魂鏡”。
輕輕一照。
鏡子裡，一縷淡紅色的魂絲從相框中飄出，繞了個圈又退回去。
後媽差點手一抖，湯碗都翻了。
“這……這女的……”
“她不是照片。”林若說。
“她是‘幻魂分身’。”
“你哥抱著這玩意，等於每天晚上抱著魂睡覺。”
“魂和魂對接時間久了，人會不想見真人，只想活在想象裡。”
“更嚴重一點——會把真實世界當成假的。”
“然後，他就再也不會愛別人了。”
後媽臉都白了：“你是說我兒子以後都不結婚了？”
林若：“不是。”
“是你兒子以後，不會再對一個真正存在的人產生情緒。”
“他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人。”
“不是，他轉頭就走。”
“你說他以後真找了個姑娘，吃飯的時候那姑娘問他你怎麼不說話？”
“他可能只會回一句——‘我女朋友不會這麼煩。’”
後媽一下蹲地上：“不行不行，我不認這個兒媳婦！我不認！”
林若：“她也不是真人，不需要你認。”
“你只需要信我。”
“我今晚就動手。”
“把這個‘璃璃’揪出來——看她到底是人、是鬼，還是……更高階別的‘念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