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什麼段位，我這‘三好弟子’牌匾才掛了沒兩天，你來了我是不是得從廳堂搬到柴房？”
林若憋笑憋得快斷氣了：“你給我閉嘴。”
“我收個徒弟你激動啥？”
“你又不是我老公。”
王宸：“但我是你唯一正式收的學生啊！”
“我那拜師文書還壓在你抽屜裡呢，你親手蓋的印！”
“我好歹也算你第一個從你手下走出來的人，你不能因為這人長得帥、腦子好就要給我踢出去吧！”
“林姐你要是換徒弟也得打個招呼啊！！”
宋霆忍不住笑：“……你這是要跟我打內戰？”
王宸眼睛一眯：“你還敢笑？”
“你再笑我告訴林姐你上次在現場偷偷擋她被風颳掉的符紙。”
“你以為你裝得住？”
林若終於笑出來了：“你倆演夠了沒？”
“我收不收你們誰，是我說了算。”
“王宸，你要是再吵，我把你調去當家務符陣清理組。”
王宸立刻閉嘴，表情委屈又不敢頂嘴：“……我就發表一點個人情緒。”
“畢竟咱們關係擺這呢，我這叫‘被徒弟搶位感情共鳴’。”
林若一手叉腰：“你再說，我給你安排去社群講玄學義診。”
“去跟大爺大媽解釋‘陰陽符不是通靈水’。”
王宸一秒慫了：“我閉嘴。”
林若轉向宋霆：“你別聽他胡說。”
“我收徒這事，是認真問的。”
“但你要不想當，我也不會勉強。”
“我只是覺得——你腦子夠用，膽子也不小。”
“更重要的是，你能守。”
“這年頭，願意守規則的人不多了。”
宋霆抿了下嘴，認真看著她：“那我問你一句。”
“我要是當了你徒弟，是不是就不能追你了？”
林若一愣，王宸當場“噗”一聲，剛喝的水差點噴出來。
“我靠！你瘋啦？”
“你徒弟你也要？”
宋霆盯著林若，不笑不鬧，認認真真地問：“你別繞圈子回答。”
“我說的是——如果我現在點頭，你認我這個徒弟，是不是就把我從‘追求者’那一欄劃掉了？”
林若沉默了兩秒，然後抬頭盯住他：“你不是說過——只要能留在我身邊，什麼身份都行？”
宋霆點頭：“那是以前。”
“現在我想往前走一步。”
“我不想一直當個你身邊‘剛剛好’、‘用起來方便’的人。”
“我想有一天，你是願意把我放在心裡的。”
林若看了他半天，最後一挑眉：“那你還想當我徒弟嗎？”
宋霆笑了一下：“想。”
“但不是你說的那種‘一收就擺上牌位’的。”
“我願意學，但我不是來排輩分的。”
“我是來陪你幹事的。”
王宸在旁邊一臉“這狗糧我吃夠了”的表情，抱起揹包就走：“你倆聊你倆的，我去練符了。”
“首席弟子今天宣佈閉關！”
林若看著宋霆那認真的樣子，輕輕說了句：
“那就先試試。”
“我還沒收你正式拜帖。”
“你也還有機會退出。”
宋霆點頭：“你放心。”
“我不會退出。”
“你往哪走，我就往哪跟。”
林若最近老覺得哪兒不對勁。
她不是那種神叨叨一驚一乍的人，也不是一拍腦門就喊“命裡不順”的半吊子清人。但她有個習慣，查案的時候，總會順手算一算餘念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