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姀點點頭。
“吃飽了那我們就來談談昨晚的事情。”
顧晏辭別有深意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蘇姀驀地抬頭，結結巴巴道，“昨……昨晚什麼事……”
顧晏辭沒有開口，就那樣笑著看著蘇姀。
蘇姀感覺頭皮發麻，她一下子站起身來，凳子在大理石地板上摩擦出聲，“我……我去把碗洗了。”
顧晏辭也沒有阻止她，看著蘇姀落荒而逃的背景，他唇角勾了勾。
廚房傳來水流聲和碗勺碰撞的清脆響聲，顧晏辭屈起手指，食指和中指在餐桌上輕輕釦著。
水流聲停下的時候，顧晏辭起身了。
蘇姀剛擦乾手走出來，就碰到迎面而來的顧晏辭，她整個人一愣。
顧晏辭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她不自覺地往後退，直到後背抵著洗手池的臺子，再無路可退。
“顧晏辭……”
顧晏辭逼近蘇姀，“昨晚的事，真的忘了？”
“忘……忘了……”
顧晏辭目光落在蘇姀精緻小巧的鎖骨上，語氣微微上揚，“是嗎？那不如我幫你回憶回憶？”
蘇姀眼神都不敢看顧晏辭，低頭看向別處。
顧晏辭微微上前，雙手撐在料理臺上，把蘇姀困在中間，“真的忘了？”
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些許調笑，就在蘇姀耳邊，她甚至能感受到灑在耳邊的溫熱呼吸，像是一把小鉤子似的，撓得她心癢癢。
蘇姀伸手抵在顧晏辭胸前，抬眼看他，“顧晏辭，你別……”
“姀姀，之前你說要我給你時間想清楚，你現在想清楚了嗎？”
“我有些等不及了……”
蘇姀圓潤可愛的耳垂也變得通紅，她垂著眸子，從顧晏辭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濃密捲翹的睫毛顫啊顫，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
過了許久，久到顧晏辭的心都往下沉了沉，放開了手，蘇姀卻開口了，
“顧晏辭，其實我脾氣很壞，人也很懶，我還什麼都想要，”蘇姀抬起頭看著顧晏辭的眼睛，“哪怕現在的我沒有成就，還有一大堆缺點，你也喜歡嗎？”
顧晏辭忽而笑了，抬手將蘇姀額邊的碎髮挽到耳後，“我喜歡你，從來都不是因為你脾氣多好或是有多成功。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蘇姀而已。”
“沒有理由也沒有預兆，只是看不得你受委屈，想保護你照顧你，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
顧晏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光一暗。
“哪怕現在可能不是最好的時機，可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蘇姀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那我們暫時不公開好嗎？”
蘇姀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她和顧晏辭能不能走到最後，可是這一刻，她不忍心看到他失落的眼神。
有顧晏辭在，她就會感到心安，她可以放心把一切都交給他，因為她知道，他永遠不會傷害她。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試試呢？
她想試試的。
“你的意思是……”顧晏辭再次小心翼翼地確定。
看見顧晏辭這個樣子，蘇姀突然有了勇氣，她歪著頭，笑得眉眼彎彎，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我昨晚輕薄了你，自然是要對你負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