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茂實瞪大雙眼，喃喃自語道：“對上了，又對上了。”
見趙開有如此實力，他也是見獵心喜，直接道：“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考到老。”
聽見此聯，下方一眾官員都忍不住為之錯愕，“他怕不是上頭了吧，這種上聯都拿出來了？”
就連幾個閣老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沈茂實，出的對聯難度直線上升，尤其是剛剛出的這個，並不好對。
趙開一個年輕人，閱歷見識都不多，怕是難了……
此刻，場上的氛圍有些緊張，在沈茂實說出上聯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趙開身前，想看他如何做答。
不管趙開能否對出這一聯，能堅持到現在，趙開都足以自傲了，尤其他前面對的幾聯，極為合適，可以預料的，今日詩會之後，趙開的文采將會在京城徹底傳遍開來。
這一聯，確實難，趙開也擰著眉頭想了許久，才笑著道：“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
“靠！”
趙景澄激動的猛地一拍大腿，若說之前他還有些別的想法的話，現在就徹底消失了，內心只剩下對趙開的欽佩。
就這個對聯，他甚至連對的慾望都沒有，他覺得若是能讓他回去，閉關苦思冥想半個月，說不得還有對出的可能。
趙開竟然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對上，又怎能不讓人歎服。
武帝笑容滿面，連聲道：“好好好。”
他扭頭看向其他幾位皇子，“你們幾個，可要向小七好好學學，日後學習當更用功勤勉才是。”
“父皇教訓的是，兒臣記住了。”幾個皇子都笑著道。
只有趙弘化，一臉幽怨。
這種東西，用功真的有用嗎？這難道不是靠天分嗎？
他也沒怎麼見過趙開用功啊……
沈茂實閉上雙眼，腦海中不斷迴盪著趙開的下聯，因為過於激動，他的手甚至都在抖，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了。
這個味道，太對了……
對聯他鑽研了一生，卻難逢一知己，他這會看著趙開，恨不得拉上去向趙開拜把子。
只是如今這節目還未結束，他也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雖然他極力抑制，可那發白的鬍子還是一抖一抖的。
沈茂實深吸口氣，一臉認真的道：“七皇子大才。”
“事到如今，七皇子可以說已經贏了，老夫佩服。”
趙開搖頭道：“哪裡哪裡，我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先生謬讚了。”
沈茂實卻並不理會趙開的謙詞，他性格直爽，向來不喜客套，不然以他的資歷，現在也不至於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虛職文官。
他緊緊的盯著趙開，“殿下，老夫還有一聯，這一聯，老夫自己都對不出來，殿下可要試試？”
在場之人都是一愣，自己都對不出來？
那這種對聯還有存在的必要？
這得是多瘋狂的人才會去研究自己都對不上的對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