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二房院裡走水了,闔府上下亂做一團。
府裡所有人一起忙活了許久,才將火給撲滅了。
好在並未出現有人傷亡的情況,但樑柱被燒,依舊損失慘重。
二房只得先搬去了廂房裡住。
這火勢來得蹊蹺,便免不了要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即便是大晚上,季府也燈火通明。
季鈺安坐在下座,眼眸有些低沉陰翳,對這種事並不感興趣。
或者換句話說,他對季家本身就沒多少感情,加上這幾年殺敵如麻,早已看慣了生死別離,就算真鬧出人命來,也與他沒關係。
有個丫鬟被逮了出來,跪在了堂前。
“今天就是你這妮子值夜,你死哪去了?有沒有看到火是從哪起來的?怎麼會突然起火?”
二房的夫人指著丫鬟破口大罵。
丫鬟被嚇得不行,哭哭啼啼道:“婢子不知道……”
“要你有什麼用?”二房夫人將其踹倒在地。
她剛從火中逃生,臉上身上還是灰撲撲的,髮絲有些凌亂,根本不似那日打扮的精緻的貴婦人。
大房夫人說道:“行了,這不人沒事嗎?房子重建就是,時候都不早了,還是讓大家都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說吧。你不睡,我們鈺安還要睡,他明日還要早起上朝。”
二房夫人知道她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說道:“大嫂,話不是這麼說,這火是沒燒到你頭上,你不知道著急。但凡燒的是你們大房的院子,你再說這話試試?”
大房夫人也不爽,說道:“燒的是你院子就是你院子,何來什麼燒到我們院子,你是故意咒我是不是?耽誤了鈺安明日早朝,陛下怪罪下來,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二房夫人撒潑起來:“我不管,這件事必須給個交代,找不出誰是兇手,誰也別睡?要掉腦袋也是大家一起掉!”
大房見她如此潑皮無賴也沒了法子,偏生家裡兩個當家的男子都外出經商去了,一年到頭也不會回來幾次。
“你就非得找出個人來認罪是吧?”大房夫人掃過眾人,說道:“到底有沒有誰瞧見火是從哪起的?知道的快些說出來,能提供線索的,這個月月錢翻倍。”
下人們大氣不敢出一個,相互交換了眼神,猶猶豫豫的,有個小廝站了出來,說道:“回大夫人的話,婢子瞧見,是二夫人房間靠窗的位置先著火的。
我子時起夜,看見二夫人窗邊有光亮,以為是蠟燭沒有熄滅,就沒有理會,回來的時候,見火光又大了幾分……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如今想想,才發現應該是,是起火了……”
二夫人罵道:“你看到了不會早些說?不知道過來看一眼?真是群酒囊飯袋,要你們有什麼用?”
她罵完,仔細想了下:“窗邊能有什麼可起火的?那裡桌上就放了一面松香景緞,還是鈺安下午送來的……”
她話還沒說完,看向了季鈺安,眼中寫著質疑。
眾人也全都朝著季鈺安看去。
季鈺安沒想到自己只是前來旁聽,還能將這件事扯到自己身上。
二夫人不敢直接和朝廷命官叫板,放緩了語氣問道:“鈺安,那松香景緞是哪來的?可是有人成心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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