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鈺安神色頓了下，說道：“沒聽見什麼，怎麼？是姐姐剛才說了什麼，不能被我聽見嗎？”
葉絮見他裝糊塗，自然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不是什麼要緊話，沒聽見就算了，前來找我所為何事？”
季鈺安上前，提了提手中的食盒，說道：“沒什麼要事，就是做了些點心，帶來給你吃。”
後面季鈺安再沒問起葉絮究竟說了什麼這種話。
倒是有些出乎葉絮的意料，畢竟就在以前，依照季鈺安的性子，肯定要對她的話刨根問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粉飾太平。
不過他既然不問，葉絮也不會去多說，就這樣僵持著。
待季鈺安離開，林柔柔回到了她的身邊，不禁說道：“總感覺季叔剛才肯定聽到了些什麼。”
她憂心忡忡看向葉絮，詢問：“母親，所以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葉絮捻了塊點心給林柔柔，說道：“結果就是沒有結果，他們我誰都不要。”
林柔柔剛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又被困在了兩個選擇之中，一直覺得能找到一個答案。
如果今天她一番話，不知道是該笑自己困頓，還是覺得母親真不愧是母親，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來一點不叫人意外。
叫人覺得理所應當。
她無奈輕笑，說道：“母親既然一早就做好了打算，又何故多此一舉問我呢？倒叫我真被此問題困住。”
葉絮道：“我所做的決定，只是我認為最好的。可是事情永遠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想聽一聽你是怎麼看待的。
也正是你剛才那一番話，更讓我明白，我除了自己沒有可以真正靠得住的人，不是嗎？”
林柔柔啞然。
是不夠愛嗎？
似乎並不是。
如果不夠愛，慕陽霽當初不會放下還沒有站穩腳跟的基業，只為去追尋葉絮飄渺的蹤跡。
如果不夠愛，檀寂也不會因為兩年的等待變得痴狂，背棄了心中原本的自己，只為能再見她一面。
如果不夠愛，季鈺安也不會百般悔改，百般糾纏，更不會在那天成親之日，放葉絮離開。
如果不夠愛，薛玉堂不會陪伴她這麼長時間，為她放棄自己的一切，不計後果的和她在一起。
感情真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東西。
但很多時候並不是有感情就足以讓兩個人長相廝守的。
林柔柔懷著滿腔的不解離開，沒多遠碰上了還沒離去的季鈺安。
他站在樹下撫摸著自己的佩刀，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抬眸朝著她看來，綻顏笑道：
“柔柔啊，是不是很久沒有出去玩了？季叔帶你出去玩好不好？今日所有的費用都由我來買單。”
林柔柔眼珠子滴溜轉，笑道：“好啊！”
季鈺安帶著林柔柔出了郡主府，讓她看中什麼買什麼。
林柔柔絲毫沒有跟他客氣，一路走走停停，看到順眼的就用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季鈺安，季鈺安二話不說買下了。
季鈺安並沒怎麼留意她究竟買了些什麼，也不在意花了多少銀兩，一路上有些出神。
直到林柔柔逛累了，在一處茶樓歇腳，茶水送來，季鈺安給林柔柔倒了一杯。
“柔柔啊，剛才姐姐跟你都說了些什麼？我怎麼好像聽見了‘選誰’之類的字樣？是跟我有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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