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沙啞的聲音響起:“陛下,請滴心頭血。”
此刻的皇上早就被自己的慾望矇蔽,他毫不猶豫的扯開自己的衣襟,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匕首,捅進了自己的心臟。
本該承受劇痛的人,此刻就像木偶沒有感覺一樣,臉上帶著笑意,手上一點力道都沒有收斂。
這狠辣乾脆的舉動,讓一旁看著葉承風蹙起了眉頭。
看來父皇是真的廢了,這樣不可思議的謊言,居然毫不猶豫就相信了!
那碗詭異的藥劑,加入了心頭血之後,味道更加刺鼻難聞。
葉承風基於最後的一點父子之情,最後勸誡一句:“父皇,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這明顯就是謊言。”
皇上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想要大笑。
可他胸口的傷太嚴重,讓他忍不住輕咳起來:“咳咳,你以為你區區幾句話?就能讓我放棄。”
緩和了一下,看向葉承風的眼中帶上了強烈的嫉妒和不甘:“朕才是天子,這天下所有的東西就應該屬於朕,包括那樣的絕世美人。”
“朕只是出生早了一些,憑什麼你這麼幸運能和美人生在一個時代?我不甘心,只要換魂成功,以後我就有了重新來過的機會,能幹乾淨淨的陪在美人身邊,我們一定會幸福一輩子。”
匕首扎的很深,血流不止,他說話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整個人也開始搖晃站立不住,身體軟倒下去,他伸手緊緊拽住黑袍人的下襬,聲音斷斷續續。
“大…大師,你…你快…快點行動,我…我撐不住了,快點啊。”
一直恭恭敬敬的黑袍人,冷漠的扯開自己被拉住的衣袍下襬,他一把掀開了自己的帽兜
葉承風瞳孔緊縮,這不是當初在邊疆戰場失蹤的宴禮祺嗎?
那一仗,他和梁景辰,仲元良三人聯手才重創了對方,卻還是被對方逃走了。
本以為那麼重的傷勢,就算逃走肯定也活不了多久,卻想不到,他潛伏到了大盛都城,還進了皇宮,蠱惑了自己的父皇。
宴禮祺譏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大盛皇帝。
“你還真是愚蠢,我隨口一說,你居然就信了,你根本不配做大盛的皇帝,以後這個位置還是我替你坐吧。”
倒在血泊中的皇帝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他不甘心的問的:“從始至終你都是騙我的?”
宴禮祺惡劣的說到:“那倒也不是,換魂術是真的,當初整個大瑾皇室被我滅的只剩最後一個獨苗,就因為這個秘術。”
“不過我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直系血親不可能換魂,但是其他人想要換魂必須要有其血親心甘情願獻出的心頭血。”
皇帝得到了答案,最後死不瞑目,原來他所做的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笑話,他的妄想從來只是妄想。
皇帝悽慘的死去,他端著手裡的藥,臉上露出了和死去皇帝之前一樣瘋狂的神色。
他上前想要摸摸葉承風的臉,被對方甩頭避開。
不過他也無所謂,當初在見到葉承風和梁景辰的時候他就動了心思,只是沒有確定人選。
在之後的相處中,他發現南汐對這兩人的態度雖然沒有明顯的區別,但是卻更加偏向葉承風一些。
可是南汐的眼中完全沒有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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