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羨剛一進門,下人們看到他的模樣,都驚呆了,“少爺?您這臉是怎麼了?哪個膽大包天的賊人竟敢打您!”
“閉嘴!”單羨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快步朝著書房走去。
他推開門,只見父親單明正坐在裡面批改書籍。
“爹。”
單明抬起頭,看到兒子的臉,嚇了一跳,“兒子,你這臉怎麼回事?誰打的?”
“是凌天打的。”單羨如實回答。
“什麼!”單明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還了得!這可是他唯一的寶貝兒子,那個紈絝凌天居然敢動手打人!
“走,爹這就帶你去護國公府,找他們討個公道!”單明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單羨卻沒有動,反而甩開父親的手,“爹,您就不想問問事情的經過嗎?”
“這有什麼好問的,你向來謙遜有禮,我和你爺爺對你的品行從未操心過。至於那個凌天,他就是個胡作非為的混小子,肯定是他欺負你!”
單羨聽到這話,突然想起凌天說過的“偏見”二字。
“爹,您還是先聽我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單明對兒子還是很信任的,平日裡也沒有那種大家長的架子,聞言又坐了下來,“行行行,爹聽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怕,如實說!”
單羨將今日詩會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沒有任何隱瞞和誇大其詞。
“爹,您覺得我錯了嗎?”
單明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開口:“要說你錯了吧……好像確實有點。但不管怎樣,他也不該動手打人啊!動嘴和動手能是一回事嗎?”
“不過這凌天,難道真有才華?可他之前的名聲怎麼那麼差呢?”
單羨同樣覺得奇怪,“爹,凌天不學無術、吃喝玩樂的名聲,到底是誰傳出來的?他能作出那麼好的詩,肯定是下過一番苦功學習的,不可能天天在外面遊手好閒吧?我才不信天底下有這樣不勞而獲的天才!”
單明仔細回憶了一番,也覺得事有蹊蹺,“我也不清楚,大家都這麼說,我自然也就這麼認為了。我從來沒親眼見過他幹那些荒唐事,只是總聽別人說他又去溜貓逗狗、不務正業了。”
“爹,那我們是不是錯了?”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突然開啟。
太傅走了進來。
“單羨,這件事是你錯了。你錯在不該對凌天冷嘲熱諷,不該對他有先入為主的偏見。有些人說凌天是紈絝,那是因為他們親眼所見。而你沒有親眼看到,就不應該妄下定論。”
“凌天一開始也沒想動手,是因為你隨意汙衊一個女子!那女子雖然跟在凌天身邊,但不代表她就是為了權勢要嫁給他。你隨口這麼一說,對一個女子的清譽影響極大。”
“要是她今日沒戴帷帽,恐怕就因為你這一句話,以後連嫁人都困難。要是不嫁給凌天,就只能委屈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