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之前說的那個事情……”
“對對對，人家主要是想找回一個面子。”
“沒錯，沒錯，讓基地人快些撤，讓波斯獅炸一炸解解氣！”
“對對對，好的，快些打錢吧！”
3個小時後，普雷斯科特給葉源回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老普標誌性的粗獷笑聲。
“烏代德基地的人都已經疏散完了，你告訴波斯獅，他們隨時可以開始進攻！”
“我就知道你能辦到，葉！那些傢伙說我瘋了，才會信任一個軍火商當中間人，現在看誰瘋了？”
“讓瘋狂的波斯獅停火，足夠我開個記者會宣佈重大外交突破了！”
葉源能想象對方在佛羅里達海湖莊園裡手舞足蹈的樣子。
不過，他是不會告訴對方，波斯獅只同意停火三天的。
“關於我們的約定……”他適時提醒。
“當然，當然！”普雷斯科特打斷他，“15億的軍火採購合同，明天就籤。老規矩，誠意金今天就會打到你的賬上。”
葉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實際上，總統先生，鑑於這次任務的……敏感性，我希望全額預付。”
“你知道波斯獅人有多善變。”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你想要全部？葉先生，這不合規矩。”
“規矩是你定的，總統先生。”葉源輕聲說，“想想後天的頭條：《普雷斯科特在中東創造奇蹟》。而且.……”他故意停頓，“我聽說福克斯新聞準備了一篇，關於某位參議員與二毛往來的深度報道，預付能確保那篇報道……如期播出。”
更長久的沉默。
葉源知道普雷斯科特在權衡。
15億漂亮幣對國防預算來說不算什麼，但預付確實不合常規。
另一方面，大選臨近，他急需外交勝利，更別說能轉移媒體注意力的醜聞了。
“該死，葉，”普雷斯科特最終妥協，“但你最好確保那些波斯獅雜種不會在48小時內發射任何導彈！”
“以我的名譽擔保。”葉源一本正經地說，儘管電話兩頭的人都知道，他根本沒有名譽可言。
結束通話電話後，葉源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計劃進行得太順利了，幾乎讓他感到不安。
但轉念一想，他了解人性的弱點，知道波斯獅需要面子，普雷斯科特需要頭條，而他能給雙方他們最想要的東西……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雖然波斯獅只同意停火三天，但三天也是停火了呀！
總之，這錢葉源賺的自認為不虧心。
第二天中午，葉源在私人飛機裡確認了兩億已轉入波斯獅指定的賬戶。
幾乎同時，波斯獅外交部發布了“基於人道主義考慮”的暫時單方面停火宣告。
葉源的手機立刻響了起來。
是白宮辦公廳秘書長。
“總統很滿意，”對方簡短地說，“合同已簽署，錢已經匯出。貨物什麼時候能到？”
“今晚，”葉源回答，“弗尼亞州匡蒂科基地，23：00。”
結束通話電話後，葉源撥通了第三個號碼。
這次他用的是普通話。
“是我，把那批‘古董’裝上船，目的地鷹醬。”
“對，就是那些越戰時期的M16和生鏽的M113裝甲車……”
“不，不需要保養，鷹醬人喜歡原汁原味的‘歷史文物’。”
他幾乎能聽到電話那頭員工的竊笑。
這批“軍火”是他在柬埔叢林裡花不到兩百萬收購的報廢武器，經過簡單翻新後，看起來像是“還能用”的樣子。
按照合同，他只需要提供“符合鷹醬軍方標準的武器裝備”，而合同很“巧合”地沒有具體說明年代和狀況。
所以，葉源並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畢竟賺鷹醬的錢，不需要太多的良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