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儉之想要叫停手,但是喉嚨裡根本發不出一點的聲音來。
任憑沐子在他身上盡情的使用剛剛學來的一手撼山拳法。
“誒呀,鎮國公這一套拳法虎虎生風!起碼有十年以上的苦功。”
“沒想到這鎮國公對外都是一副浪蕩子的表現,實則竟有如此之毅力簡直讓我等武人汗顏。”
“看來鎮國公非是如同外界所傳言的一般是個紈絝子弟啊!是我等以一葉障目了。”
畢竟沐子安在外人看來每天不是在當舔狗就是在去當舔狗的路上。
而今能有這般老辣的拳法明顯是下了苦功夫的,一時間在場的武將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副白天當舔狗,夜半苦憐拳的身影了。
眼看就要鬧出來人命,坐在主位之上的蕭秀寧連忙出聲咳嗽。
“鎮國公,比鬥講究一個點到為止。”
聽到蕭秀寧的話沐子安這才停手。
此刻的裴儉之倒在地上滿臉是血,不仔細分辨儼然已經看不清容貌。
沐子安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說道。
“大家都看到了是裴將軍讓我打的,我才出手的,說實話我這輩子沒聽過這種要求。”
陸雲雪見狀立刻上前將倒在地上的裴儉之給扶了起來,此刻看著自己心愛的男子被打成這副模樣,陸雲雪憤怒的指著沐子安說道。
“沐子安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不就是想要報復我嗎?你何必衝著別人!”
陸雲雪的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主位之上的蕭秀寧不由的皺眉道。
“巾幗侯!你太過放肆了!沐子安乃是堂堂大離鎮國公國之肱骨。”
“而你不過是區區一個末等侯爺竟敢直呼其姓名!原以為你不過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而今看來你竟然更不知上下尊卑!”
此言一出,大殿之內噤若寒蟬。
在場朝臣彷彿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當今皇帝陛下的身影。
沐子安此刻也終於明白為了當今皇帝膝下如此之多的子女,而他卻獨寵蕭秀寧一人了。
陸雲雪被蕭秀寧的聲音震到,連忙跪地。
“是微臣考慮不周了,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蕭秀寧聞言冷哼一聲。
“本宮今日代天行事,鎮國公與裴將軍之間的比鬥本就是公平公正諸公共允,而你卻不顧青紅皂白以下犯上,看你認罪態度誠懇,本宮也願意從輕發落,就免你三年俸祿以儆效尤。”
陸雲雪聞言面色難看,她可不像是其他世家豪門一樣在京城之中有商鋪田畝。
現如今整個陸家沒了沐子安的資助全靠陸雲雪的俸祿生活,這一下被罰了三年,讓本就貧窮的陸府更是雪上加霜。
“臣,謝九公主殿下開恩。”
陸雲雪重新落座,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是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怎麼感覺最近這幾天事事不順。
先是巾幗府欠錢停工。
而後又是自己大哥被李九玄逐出師門,自己親自上門卻被拒之門外。
現如今自己不僅在慶功宴上被安排在了末席,更是被九公主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呵斥。
運氣簡直是背到家了。
思量間陸雲雪的目光落在了主位之上那道穿著黑金蟒袍的沐子安身上。
陸雲雪忽然發現好像自己的壞運氣就是從跟沐子安一刀兩斷開始的!
難道自己之前之所以事事順心都是因為沐子安?
這個想法在冒出來的一瞬間就被陸雲雪立刻制止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自己能取得現如今的地位都是靠著自己努力!
而他沐子安不過是一個京城的紈絝罷了,根本沒有給自己任何的幫助。
自己這一路是無人扶我青雲志,我自踏雪至山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