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一套霸道的戟法和自己這一身的萬斤之力,天下何處去不得?
不過眼下,沐子安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對於陸雲雪他沐子安既然能把你捧得高高在上,那就能把你再從雲端之上拽下來!
一念至此,沐子安轉身進入房間內。
沐子安放棄了繼承鎮國公府,自然也不能住在鎮國公府之內。
而這一套院落一方面是落腳,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能更好的監督巾幗侯府的施工進度。
而今既然自己與陸雲雪已經一刀兩斷,那自然就沒有要繼續委屈自己住在這裡的意義了。
廂房內,沐子安從床底拉出一個木箱子。
這是他唯一一件從鎮國公府帶出來的東西。
開啟木箱之間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套閃爍著寒光的狻猊甲。
按照大離律法私藏甲冑者按照謀逆論處。
但是整個大離卻有一個人可以無視此法,光明正大的藏甲在家。
此人正是沐子安父親大離一等鎮國公沐戰英。
無他,皇權特許,藏甲於家,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
沐子安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將甲冑穿戴整齊,而後走出院子向著皇宮的方向出發。
大離皇宮門前,守衛見到一身著甲的沐子安沒有任何的盤問,直接開啟宮門。
這就是鎮國公三個字所代表的無上尊榮。
皇城,養心殿內。
此刻大離皇帝正在潛心作畫,寥寥數筆一頭猛虎便是躍然紙上。
正在此刻,當值的總管太監曹公公躬身輕言道。
“啟稟陛下,鎮國公世子沐子安在殿外求見。”
聽到沐子安三個字,皇帝的手微微一顫,本來好好一幅虎嘯山林卻是瞬間作廢了。
“他怎麼又來了!怎麼一個侯爺還不夠!難道是要朕把鎮國公的爵位賞賜給他的那個未婚妻子嗎?”
曹公公聞言也是尷尬苦笑,沐子安一般情況下從來都不進宮,只要是進宮那就必然是給陸雲雪要好處來的。
以至於皇帝一聽到沐子安這三個字都感覺一口氣有些提不上來。
要不是看在自己那位已故的老朋友的面子上,皇帝早就把沐子英給流放八千里眼不見為淨了。
“這個月第幾回了?”
“回陛下,第三回了。”
“哼!”
皇帝一把扔掉手裡的畫筆,開口道。
“做人豈能如此貪得無厭!鎮國公何等的英雄,誒......”
話沒說完,但是想要傳達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一想到自己那位戰死他鄉的老友,皇帝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心來。
須臾,一身甲冑的沐子安走進養心殿內。
陽光從他的後背照入,讓沐子安的身影有幾分的模糊。
這一瞬間皇帝竟然有微微的愣神,彷彿又看見了那個戰無不勝的鎮國公。
“微臣沐子安拜見陛下!”
直到沐子安的聲音傳來,皇帝這才回過神來。
像!太像了!看著身披戰甲的沐子安,皇帝的內心又是一陣的觸動。
彷彿又回到了那天晚上,是沐戰英手持一把長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帶著自己一路殺入皇宮中,輔佐自己登基稱帝。
原本那些想要呵斥的話瞬間都卡在了嗓子眼裡,終究是化為一聲長嘆。
“說吧,今天過來又想為你那個未婚妻子要些什麼?”
沐子安聞言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開口道。
“微臣發現以前的自己實在是太過荒唐了!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豈能為兒女情長所困!今時今日方才醒悟!身為大離一員自當上報國家開疆拓土,下治黎庶保境安民!”
“故而今日,懇請陛下,允許臣重開大離鎮國公府,再振我沐家百戰赫赫之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