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正在商量軍務,沒空見你還請巾幗侯離開吧。”
“什麼?!”
陸雲雪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
自己辛辛苦苦一路奔波才抵達安平縣,現在沐子安竟然連見她一眼都不願意。
頓時她的心中又開始委屈起來,立刻衝著門內大喊道。
“沐子安!你這個薄情的男人!你要是不出來見我,我這輩子也不會再見你了!”
然而回應陸雲雪的除了呼嘯的風聲別無他物。
周圍的親衛們見狀都是面面相覷。
陸雲雪似乎也是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當即縱馬便要強闖。
負責守衛的陷陣營士卒立刻拔出腰間的長刀,指著陸雲雪冷冷說道。
“軍事重地,還請巾幗侯莫要自誤!”
毫不遮掩的殺氣,只要陸雲雪敢闖進去,他們一定會殺了她。
陸雲雪原本憔悴的面容此刻被憤怒取代。
“爾等忘了我也是陷陣營主將了嗎?你們這是要忤逆上官嗎?”
此言一出,門口的陷陣營老卒冷笑一聲。
“我們陷陣營的主將,只有鎮國公一人!從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未來也是這樣!”
譏諷!赤裸裸的譏諷!
陸雲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但是面對這些殺氣騰騰的老卒她還是不敢賭一手。
畢竟這裡是沐子安的地盤。
“告訴沐子安!這件事我跟他沒完!”
說罷,陸雲雪一勒韁繩灰溜溜的轉身離開。
親衛們也想不到曾經備受矚目的巾幗侯,現在竟然連縣衙的門都進不去。
簡直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了。
大街之上,一行人牽馬而行。
周圍熱鬧的景象讓陸雲雪越看越是心驚。
沐子安才來瀘州多久?半個月?
這麼短的時間竟然能將一個破敗的小城治理的如此繁榮簡直是奇蹟。
沿街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渾然不像是一個剛剛被亂匪搶劫屠戮過的城市。
陸雲雪內心有些困惑,難道沐子安竟然還有治世之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不過是一個京城之中的紈絝罷了,怎麼可能將偌大一個城池打理的井井有條?
陸雲雪立刻推翻了自己這荒唐的想法。
正當此時,一股熱氣的香味襲來。
只見遠方一口大鍋之中正在熬煮著熱粥,粥內竟然還加了些肉脯。
對於陸雲雪這一行已經三天水米未進的人,而言這簡直是就是折磨。
負責傲粥的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見到陸雲雪這這一行人過來,笑著問道。
“你們是剛下山的?”
陸雲雪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聞言笑著說道。
“不錯,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咱們縣城裡的鎮國公可是大好人,願意給你們這些從匪的人一個機會呢,你們可得要感謝他。”
陸雨雪額頭青筋挑起,眼前這個人竟然把當做落草為寇的山匪了?
恥辱!簡直是恥辱啊!
然而更讓陸雲雪崩潰的還在後面。
只見這中年男人指著牆角堆著的磚石說道。
“想喝粥的話,你們去把那邊的磚頭都搬到營房裡。”
陸雲雪的臉頓時黑得跟鍋底一樣,難道自己就這麼像一個剛剛逃難下山的土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