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安嘴角一笑,環顧四周而道。
“今日你們算是來著了,本公子便告訴你們什麼叫千古第一!”
“取筆墨紙硯來!”
話音落下,柳如是上前從一旁侍奉的小廝手上取來文房四寶。
而後工整的擺放在桌案之上。
寧紅塵一步上前,腳踝處的鈴鐺發出一陣叮鈴鈴的脆響。
一雙纖纖玉手劃過湖面帶出來點點晶瑩的湖水。
湖水順著指尖滴落在硯臺之內而後動手研磨,墨水好似一朵黑色的花兒一般在硯臺中央綻放。
柳如是捻起一杆狼毫毛筆均勻在在硯臺之內吸滿墨水。
正所謂是: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
這一幕讓周圍無數學子都看的呆愣了。
這是多少人夢中所渴求的一幕啊!
多年寒窗苦讀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有佳人在伴。
沐子安從柳如是的手中接過毛筆,而後筆走龍蛇的在散發著淡香的宣紙之上開始書寫。
相比之下,一旁的盧正平顯得是無比的寒酸。
陪著過來書童見狀想要過來服侍,然而卻被他一腳踢開。
盧正平握筆的手不由的用力了幾分,他想要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躁動的內心卻總是不安。
一旁的東山先生見狀不由的搖了搖頭,盧正平著養氣的功夫太差難堪大用。
反觀之下,沐子安在一眾的噓聲之中到是顯得坦坦蕩蕩率性而為,頗有幾分灑脫之意。
尤其是此刻落筆之時大開大合的氣勢,更是令人側目。
一時間東山先生似乎看到一絲故人之姿。
月明星疏,隨著時間的流逝。
畫舫之內越來越多的學子聚集而來。
尤其是聽說東山先生在此,一些名儒竟然也紛紛聚集了過來。
見此情況,盧正平內心更是忐忑起來。
一時間頭腦竟然有些混亂,下筆之時也是猶猶豫豫。
然而相比之下,沐子卻是從提筆那一刻開始就未曾停下來思考一秒鐘過。
見此,當即有人譏諷道。
“提筆作詩詞一秒不思?還真是會裝模作樣!你且看盧公子每下一筆都得斟酌三分!此等詩詞方才能精益求精,我等學子也需要向盧公子學習啊。”
“對啊!沒錯。詩詞之道講究平仄對仗起承轉合,每一個字都將會決定一手詩詞的是否精妙,此人落筆如此隨意,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作。”
“盧公子畢竟是咱們京城頂尖的墨客,能比盧公子更強的,除了裴家的三公子裴少季之外,我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在無數的譏諷聲中,沐子安神色如常。
彷彿已經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一般。
月輝如水一般灑下!沐子安落筆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站在沐子安兩側的寧紅塵和柳如是二人望著宣紙,他們嘴唇輕啟,一邊看一邊在心中默唸宣紙之上的詩詞。
就在唸到了一半之際,二女的嘴唇竟然不約而同的都慢了下來。
二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震驚二字。
就在所有人還在譏諷之際,沐子安落下最後一筆,而後甩手丟出毛筆。
毛筆沒入湖面之中,響起一道清脆的水聲。
沐子安附身輕吹紙面,而後嘴角一笑。
圍觀學子見狀嗤笑道。
“這就寫完了?恐怕他連詩詞該押韻都不會吧。”
“算了算了!吾等竟然會期待一個不知深淺的狂妄之輩,可笑,可笑啊。”
東山先生和他身邊的幾個名儒見狀也是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
而今那一炷香的還未燃盡三分之一,如此短的時間內能寫出什麼好的作品來?
最多也不過是糊弄人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