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外人聲鼎沸,沈從武也是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可曾稟告於陛下了。”
“已經稟明,但是陛下尚且還未曾有命令下發。”
沈從武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狠狠地將沐子安問候了一遍。
眼下這情況誰敢揣度聖意。
若是強行驅趕必然要落下一個惡名。
更何況這群人之中,不僅有百姓,更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學子。
要是傷到了他們那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沈從武也是怒罵一句。
“這裴家也太不是東西了!”
此刻皇宮養心殿內,蕭瑀正在作畫,蕭秀寧則是站在一旁表現得十分恭敬。
“哼!你們兩個人真是膽大包天!”
“而今皇宮之外民怨沸騰!你讓朕怎麼辦?”
蕭秀寧聞言連忙上前一把拉住了蕭瑀的手臂笑道。
“父皇不必擔心,此事最後必然不會讓您難辦。”
“更何況裴家不一直都是您的心腹之患嗎?正好藉此機會可以拿捏一番。”
“鎮國公此舉可是完全為了國法道義。”
蕭瑀故作憤怒地說道。
“朕還沒把你嫁出去呢,你就這般向著你的夫君了,若是真嫁了過去還能了得。”
蕭秀寧臉頰一紅,卻還是嘴硬道。
“此舉都是為了還天下一個公道罷了。”
蕭瑀聞言長嘆一句,頗有一種好不容易種出來的白菜,被人連盆端走的感覺。
偏偏還是自己送出去的。
與此同時,皇宮門前百姓們的情緒越發高漲起來。
眼看即將要一發不可收之際,忽然有一青衣儒生上前開口道。
“諸位同窗百姓,且聽我一言。”
“那裴家倒行逆施,乃是天怒人怨。但是我等聚集在此豈不是讓天子難堪!”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等聚集於此豈非造反也!”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投來目光。
有人問道。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難道眼睜睜看著這些作惡之輩逍遙法外嗎?”
眾人紛紛附和。
青衣儒生聞言微微一笑。
“衝擊皇宮乃是謀反之罪,但是若我等去往那裴家要個說法,那就是法不責眾也!”
“與其在此苦等,不如諸位一起前往那清河縣討個公道如何?”
“也正好看看,那報紙之中所言是否屬實。”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之前茶館那錦衣青年,大笑道。
“吾乃當今文安侯之子趙明誠!願匡扶正道者!與我同去!”
此言一出,頓時那人群之中又有響應!
“好!趙兄威武!吾乃靖海侯之子孫海崖!”
“今日見此不平事!吾也要做那行俠仗義的燕赤霞!滅了那為非作歹的黑山老妖!清河裴家!”
一時間浩浩蕩蕩的百姓和儒生們向著清河縣出發。
臨行之時,一名儒生上前問道。
“兄臺之言,當真是讓我等茅塞頓開!”
“不知兄臺大名。”
青衣儒生恭敬一禮而後笑道。
“在下賈詡,字文和。”
......
裴家靈堂之內,忽然吹來一陣冷風。
坐在棺材一旁的裴良不由感覺背後一冷。
還不等他反應,府中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家主!不好了,出事了。”
裴良聞言皺眉。
“什麼事?”
管家擦了擦額頭之上的冷汗道。
“剛才城中酒樓來人,說咱們裴家的喪宴他們不接了。”
裴良眉頭一皺!
區區一個酒樓也敢得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