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俊賢略微有些震驚的望著沐子安,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正當穆俊賢想要起身去跟匈奴使者見面的時候,沐子安卻是端坐不動。
見狀,穆俊賢有些困惑。
既然朝廷要談和而匈奴人也有意思,那還不感覺把事情給辦了。
但是眼下沐子安怎麼卻是一點都不著急的意思?
手端著茶杯的沐子安似乎是看出了穆俊賢眼神之中的疑惑,笑道。
“談和,談和,重要的便是一個談字。”
“兩國舌戰便是談判,這談判桌上的廝殺絲毫不比戰場之上弱。”
“眼下我們佔據著優勢,所以並不著急。”
“匈奴人孤立無援被困在涼州之中沒有補給。”
“草原之上今年的大雪也已經落下,所以拖得越久匈奴人就越劣勢,他們劣勢越大我們的優勢就越大。”
穆俊賢聞言若有所思,他是一個純粹的武將。
對於文官的這些彎彎繞繞他並不清楚,只不過看著沐子安這勝券在握的樣子,倒是也有幾分安心。
穆俊賢重新落座,端起茶盞開口問道。
“你就不怕把他們逼急了?”
沐子安聞言微微一笑。
“眼下的匈奴人就是一根繃緊了的弦,什麼時候斷就看我還能給他上了多少的壓力。”
說罷,沐子安轉眼望向大堂之內計程車卒說道。
“你且去告訴那匈奴的使者,要談就要拿出誠意來。”
“涼州的城池是大離的土地,所以不歡迎他們!”
“要談,就先從涼州的城池裡滾出去。”
“遵令!”
穆俊賢望著沐子安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驚訝。
此等老辣的手段絲毫不像是一個才剛剛年滿二十的人。
當這名士卒將沐子安的話傳達給前來的匈奴使者之際。
匈奴人的使者直接傻了眼,當即有一名前來的匈奴貴族拍桌子喊道。
“現在天降大雪!你們讓我離開城池我們住在什麼地方?!”
傳信計程車卒聞言冷笑一聲道。
“這我就管不了了,我家鎮國公的意思便是如此,想要談那就按照我家鎮國公的規矩來。”
“何況爾等平日裡也都是住在草原帳篷之內,怎麼而今換了地方就必須要住在城裡了?”
“諸位方才來涼州幾日,就這般忘本了嗎?”
這傳令士卒的嘴巴也跟淬了毒一般,說起話來直戳這些匈奴使者的心窩子。
這些匈奴人何曾受過此等侮辱!聞言當即有幾個人便要出手。
傳信計程車卒冷笑一聲道。
“來來來,朝爺爺這裡砍!誰躲一下誰是後孃養的!”
說著這傳信計程車卒歪著脖子向著剛才說話最兇的那個匈奴人靠過去。
眼看情況要遭匈奴使者的首領一個身材消瘦的漢子當即擋在二人身前。
旋即臉上露出一絲的諂媚的表情。
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枚銀錠悄咪咪地遞到了這人的手裡,而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