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紜一行人坐著牛車出發,又坐著牛車返回。
去的時候,眾人個個群情激憤,心中帶著忐忑和不安。
回去時,三車人面露紅光,喜氣洋洋,滿心都是喜悅和自豪。
“嗐,按理說,葉遲媳婦,你如今已經是官身了,這坐牛車可真是跌了你的身份。”葉族長一邊隨著牛車顛簸,左搖右晃,一邊說道,語氣裡滿是心疼。
舒紜搖搖頭,說道:“族長叔,您別這樣說。我也沒那麼金貴。我這鄉君其實只是九品,算是最低的品級了。”
“甭管是幾品,總歸是皇上親封的,這榮耀可是祖上燒高香才得來的。”葉族長滿臉掩不住的喜氣和自豪,聲音裡透著濃濃的驕傲。
葉族長暗暗在心裡盤算: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一定要好好慶祝一番,辦場宴席來樂呵樂呵。他又想到舒紜家的房子,心裡微微一嘆,葉遲媳婦家的房子太小了,又偏僻,哪裡配得上她如今的身份呢?
葉族長一路想著這些,不知不覺就到了古溪村。
村裡的婦人們和沒去的人都出來迎接,一聽說舒紜被封了鄉君,頓時愣在原地,一個個目瞪口呆。
“族長,你開玩笑的吧?”何老年紀一大把,哪裡見過什麼公公、聖旨的,聽葉族長這麼一說,像是在聽天方夜譚。
“這是真的嗎?”馬氏緊緊抓住舒紜的手,葉受糧也是一臉震驚,眼睛瞪得圓圓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其餘人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聲音嘈雜一片。
直到舒紜從包袱裡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捲明黃色的聖旨,眾人才安靜了下來。
陽光照在聖旨上,明黃色的綢緞在微風中輕輕抖動,顯得格外莊重。
只是短短几瞬,人群中又爆發出震天的驚呼。
“這,這,這……”何老顫著聲音,連說了三個“這”字,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嘴唇哆嗦著,眼睛瞪得老大。
葉守糧、馬氏、陳家、馮家、祝家、曲家這些沒跟著去的人,手腳都發軟,眼睛直愣愣地盯著聖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動也不敢動。
他們看了好久,卻都不敢把手放上去摸,生怕自己這雙在地裡刨食的粗糙的手,會把這金貴的御賜之物給摸壞了。
葉族長臉上帶著滿滿的自豪,把那聖旨又鄭重地念了一遍。
雖然大半的話村民們都沒聽懂,但“特賜鄉君”這四個字,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全村人都覺得自己要沾舒紜的光了。
有了這麼一位鄉君,以後古溪村可就出名了。
特別是柱子幾個、陳家、馮家、祝家、曲家,簡直覺著自己撞大運了。
原先這幾家還在憂愁小輩們的前程和未來娶妻之事,如今村裡尚未婚配的小子和姑娘們,那門檻可得墊得結實些,未來啊要被媒人們的腳踏爛了。
葉長安、葉長樂等四個孩子一路上緊緊纏著舒紜,眼睛裡滿是期待,嚷著要看看她穿上官服的模樣。
回到家後,他們更是迫不及待,圍著舒紜又蹦又跳,催促她趕緊去換衣服。
舒紜被孩子們鬧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站在原地有些侷促,遲遲沒有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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