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紜去了裡屋看孩子,除了面帶烏青,還一直在吐黑色膿血倒沒有別的問題,葉正的媳婦大田氏不忍心看孩子這樣背過身去默默哭泣,而葉良的媳婦小田氏在一旁照顧孩子。
小田氏是田氏的表妹,兩姐妹在出嫁時感情就不錯,看到表姐這樣,她心裡也是難受極了,勸慰道,“姐,你剛生產完身子還虛弱,哪裡經得起你這樣傷心費神。”
舒紜也勸道:“是啊,大嫂子別擔憂,孩子會治好的。”
田氏轉過身來,拉住舒紜的手,眼中飽含期待,“葉遲媳婦,你真的能治好我孩子的病嗎?”
剛剛外面的話,她全都聽見了。
舒紜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曾見過跟你家孩子相同情況的病症被大夫治好。”
田氏聽了肯定的答覆,心中的悲傷去了大半,頓時喜極而泣,舒紜見她情緒起伏太大,連忙囑咐要她平穩心神,保重身子。
舒紜又讓小田氏不斷擦拭孩子吐出來的汙血,更重要的是孩子口中的汙血也要扣出來,千萬不能讓孩子吞下去。
半個多時辰後,葉良帶著大夫回來了。
葉族長領著大夫進來,“周大夫,勞煩你給我孫兒好好看看,這病實在稀奇。”
比起舒紜來,葉族長還是更相信周大夫的醫術。
跟著進來的還有王德,他待著不走就是要看看有沒有人能治好這小兒怪病,更要看看那誇下海口的小婦人究竟有什麼手段。
周大夫年紀約三十多歲,中等個子,面上無須,眼神裡盡是溫和,只是臉色略微蒼白,像是患病之相。
周大夫看了孩子半刻,眉頭越皺越緊,弄得眾人也緊張起來。
葉族長忍不住問道,“大夫,這病可還能治?”
周大夫嘆了口氣,“恕我醫術不精,這病我未見過,無從下手。孩子體吐出的汙血又不像是內臟受損,不知道是何來源,不敢貿然下藥啊。”
聽了這話,眾人的目光轉向舒紜。她還沒開口,王德就得意洋洋起來。
“哼,白耽誤功夫,葉族長早該聽我的話,早點準備後事才好,這病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這話太過妄斷,周大夫不悅地打斷他的話,“非也,現在看來這病倒不是急症,一時半會兒不會要人性命,我治不了不代表別的大夫治不了,你們可以去府城看看,那裡的名醫多,或許能得到救治。”
舒紜讚許地看向周大夫,這話說得很是誠心實在。
王德笑了,周大夫都不敢打包票說府城有人一定能治這病,他倒要看看那婦人怎麼醫治,於是陰陽怪氣的出聲:
“哪裡需要去府城,這兒不就有一位可以用兩味藥材治好這怪病的名醫嗎?你說是不是啊,葉小娘子。”
周大夫驚訝地看向舒紜,“噢?這位小娘子也是大夫,你真能醫治?”
舒紜點頭,“是,這怪病我能治。”
舒紜讓葉良帶回來的兩味草藥拿了出來。
周大夫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黃連和甘草。”
舒紜點點頭,“沒錯,剛剛周大夫說的對,孩子口中吐出的膿血並不是不是體內臟器出血所致,而是惡汁。”
“惡汁?”眾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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