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叔,別的話我不好多說,你若信我的話,那瞭望塔必須要人值守,將來或許.......”
叛軍一開始的目的只是為了吸引朝廷,所以大機率他們一開始不會鬧得太兇,最多是東一棒槌西一榔頭的鬧開。而且在沒有真正開打之前,他們也不捨得讓自己的人折掉,所以有防範的地方必定不會太拼命。
這樣,他們還能爭取時間,尋找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葉族長看著面色沉重的舒紜,“葉遲媳婦,我信你。但是你總得告訴我,你得到的訊息啊,不然莫名其妙讓人去守瞭望塔,族裡的人也會有怨言。”
舒紜不能說,一個村裡有一百多戶人家,每戶人家都有親戚,親戚還有親戚,叛軍的訊息一旦洩露,還沒等叛軍來百姓就已經亂起來了。
“族長叔,你家裡要是有餘錢,就多買些糧吧,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說完,舒紜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舒紜也叮囑了葉長安和葉長樂,關於流民的事一個字也不許往外說。
接下來,有的忙了。舒紜決定,多學些乾糧放在空間裡。
比如,野菜包子,肉餅菜餅,還要多蒸些米飯,就算不能開火也能就著之前醃製的各類小菜吃飽肚子。
“紜娘在家嗎?”是馬氏的聲音。
“誒,在呢。”
舒紜說幹就幹,已經把麵粉取出來了,正準備倒水和麵。
她出來一看,馬氏,楊氏陳氏,還有高嫂子,以及張杏花都在。
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唯獨張杏花低著頭滿臉緋紅。
“這是有什麼喜事嗎?”舒紜笑道。
楊氏和陳氏看向張杏花,“杏花妹子,你自己跟舒妹子說。”
張杏花臉色越來越紅,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跺了跺腳。
舒紜一看,哪有不明白的,問道:“是不是準備和施大哥成親了?”
張杏花抿嘴笑了笑,點了點頭。
“不是說要等到開春嗎?”舒紜問道。
馬氏見張杏花實在羞得很,替她說道:“原本杏花兩人是要過年之後,播種之前再辦的,只是施大海想到開春之後要搶雙種,杏花一個人哪忙得過來,成了親也可以幫杏花一起種。”
現在張杏花還是個寡婦,施大海老是到她田裡幫忙,別人見多是要傳閒話的,就算是之後兩人成親,也會說兩人先有了不清不楚的關係,才急著成親的,甚至那些人還會說出更難聽的話。
所以,還是先趁著年節之前成了親,兩家人還能一起過年,熱鬧些。
“那什麼時候辦酒席啊?”舒紜問道。
“我們就不大辦酒席了,大海那邊也沒什麼親戚,我娘那邊你知道的,我想她不會來。”
說到杏花娘,杏花的神情很是落寞,卻又很快釋懷了,似乎經過上次的事就已經看開了。
“我想就明兒晚上,請你們一起到大海家吃飯熱鬧熱鬧,就成了。”
其實鄉下貧窮人家是不太講究那些繁瑣的成親流程,最多就是請一個媒婆兩邊說和,再過生辰八字,然後男方提了聘禮上門,之後到了日子新娘頭上蓋個紅蓋頭就算出嫁了,好一點的人家會使牛車來接人,要不然新娘就只有用腳走去夫家。
張杏花本就是寡婦了,家裡也沒人給操持,就沒那麼多的講究,去衙門過了手續,再辦個酒席也就算成親了。
“成,我等會就來。”舒紜笑著答道。
正好藉著酒席,舒紜想跟他們說說買糧的事,都處了那麼久了,有了不淺的感情,而且她對這幾家人的人品已經很瞭解了,可以稍微跟他們透露一點。
幾個女人說說笑笑的走了,她們這會子都回家了,一來是通知家裡的男人明天吃酒席,以及商量一下送什麼賀禮合適,二來是拿些菜啊蛋啊,去幫張杏花置辦酒席。
舒紜繼續和麵,蒸了大概百十來個,晚飯也就吃的包子。
第二天早上,舒紜收了各家送來的菜,等著馬伕送走之後,又窩在廚房裡忙活煎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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