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回到家後，我們問問程兒吧。”
葉氏也不清楚為何自己會有這種想法，想著兒子要是不介意還愛著，她便隨他去，只要他幸福就好。
李程回到家，看到奶奶、娘、小姑，全都坐在那裡，像是發生什麼事情一樣，一臉地嚴肅。
搞得他慌得不行。
“是我做的臭怪不好吃，有人拉肚子找到家裡來了？”
“還是說我最近的銀兩沒上交？”
李程怎麼想都只有這兩個理由，他實在是找不出自己有別的問題。
李夢蝶深深地嘆了口氣，彷彿所有的無奈都隨著氣息瀰漫在空氣中，露出個無奈地笑容，“嫂子，還是你來說吧。”
他緊張到不行。
“娘，是不是有客人說什麼啊？”
葉氏知道李夢蝶是故意逗著他玩，“李程，你去搬個凳子過來坐下，娘有事跟你說。”
李程哪裡有心思去搬凳子。
“娘，你現在說。”手指輕輕顫抖。
“蔣沅回來了。”葉氏說完之後，看到他的眼睛裡沒有驚訝也沒有不高興，就知道他比她們都要先知道。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李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瓜，眼神迅速地閃爍。
“李程，蔣沅沒回來之前，是不是找過你？”李夢蝶明顯地捕捉到他的不對勁，尤其是他的整個面部都在緊張。
“嗯。”他不敢抬頭。
李老太氣得胸膛起起伏伏。
李夢蝶倒是沒有那麼大的起伏，嘴角輕揚，表現出柔和的笑容，“她和你聊什麼了？”
看到小姑的表情，內心的緊張緩解不少。
“她跟我說，和他過不下去，日日被他打，想要回來。”心底的那股酸澀的情緒，已經怎麼也壓不住。
跪在地上，眼眶有些溼潤，聲音縹緲，“奶，我想娶她。”
李老太抬起頭，望著他的眼裡有著失望，“她嫁過人，還帶回一個女兒。”
“奶，我不介意。”
李程低下頭，握住拳頭，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有的只剩下堅定，“我和她錯過了，老天憐惜，讓我們再次重逢，還給了我個那麼可愛的小女兒，我願意。”
李夢蝶坐在一旁，沒有多嘴。
這裡頭最不能夠開口說話的就只有她一個人，要不是她的話，人都不會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李老太微怔，沉吟思索了片晌後，輕輕蹙眉，“李程，你想好了嗎？”
“奶，我愛她。”他知道要讓奶來接受蔣沅帶個孩子嫁進來，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可是當他看到蔣沅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他的心開始疼起來。
“夢蝶，你怎麼說？”她看眼她，柔聲道。
李夢蝶低頭抿嘴。
“小姑，你會同意的對嗎？”他的聲音裡帶著祈求。
李夢蝶的內心複雜萬分，抬起頭對上他的雙眸，少女音色的嗓音十分沉著，“哪怕同意，也要等房子蓋好，如今哪裡有空出的屋子可以進人。”
葉氏思慮一會，點頭，“是啊，此事急不得。”
“程兒，你若是信小姑，就別去對人姑娘許諾什麼，也別說咱家對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她委婉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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