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跑出去。
李高想要說什麼，還是選擇先跟上，這大半夜的多不安全啊，要是出現個癩子，把她抱走呢。
李二丫跑到家門口，回過頭一把衝進李高的懷裡，“為什麼？為什麼小姑，不願意幫幫我們家？”
“我知道李軒的脾氣不好，他不懂事，娘也是個拎不清的，可這一切都跟我沒關係。”
李高想要安慰她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艱澀地道。“二丫，你想要你家變得更好，是要透過自己去努力，而不是拿小姑當墊腳石。”
她今日做的事，他也是很失望的。
他在夫子的面前丟了臉面，雖然夫子們不介意，也不會放在心上，可誰不想在夫子面前留個好印象。
鬧出這麼個事情。
李高心裡也不好受。
李二丫推開他，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格外地響亮，清脆。
“我知道我不該帶著娘去，也不該說是您的夫子，可我太渴望李軒便好，那樣娘就不會針對我。”
“我也不用一天到晚都要繡鞋底。”
她說著露出自己指腹間大大小小的針孔。
李高有些心疼。
“表哥，你回去吧，我就先進屋了。”李二丫吸了吸鼻子，露出一抹比哭都還要難看地笑容。
李高有些複雜地嗯一聲。
看著她進屋後，腳步沉重地回到家裡。
李夢蝶沒有睡覺，坐在家的大門口。
“把她送回去了？”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外頭？”他走到她的面前坐下，“要是有癩子出現，我沒及時趕回來，可怎麼辦？”
“咱家那麼多人呢，我尖叫一聲，不都出來了。”
“二丫，和你說什麼了？”李夢蝶知道他回來，一定會有很多的話想要問她，她不想他明天去上學，心不在焉的。
所以還不如她先開口。
“小姑，她，還小，拎不清。”李高說半天只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知道她剛才回屋說什麼嗎，她說這一切都怪我，還說我不幫她們家，要不是我的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李夢蝶冷笑。
“她這是逃避責任，把一切都算在我的身上，以為自己這樣，心裡就會好受一點。”
李夢蝶站起身，走進屋子。
她其實可以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只需要做自己就好的，但是她發現她害怕會被誤會。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一覺睡醒。
她以為夫子等人應該走了。
誰知道人還在。
“今日是？”
“夫子說他頭疼，放一天的假。”李高低聲地在她耳邊說著。
“任性。”
李夢蝶說是這麼說，臉上倒是笑意滿滿。
走出門口，就看到夫子在和隔壁的姜婆子聊天。
她臉一黑，“不是說了，不讓他出門？”
“二嬸今日一早，到處說夫子來了，你藏著掖著，不讓他看見軒兒，關夫子一聽，帶上劉婆子又召集了幾個人，去了二嬸家。”
“考了他好幾個問題，李軒回都不回答，蜷縮在被子裡，還說他們都是來看他的笑話。”
“關夫子說，這樣不適合上學，得先養好身子，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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