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她做什麼事，才不會有親戚顧忌。
“小姑沒有推。”
李二丫憋半天只說出這句話。
“你姑姑沒有推的話，誰推的？”里正想要抽菸，發現手裡頭沒煙，想喊李高那小子回去給自己拿煙，人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二丫，實話實說。”李夢蝶走上前，把她從陳氏的身邊拉出，恰好就那麼看到陳氏的手放在她的腰上。
“二嫂，你為什麼要掐她呢？”
說完李夢蝶當著大家的面，把二丫的後背撩起。
劉婆子倒吸一口氣，“難怪二丫不敢說話，換做有一雙手在後背使勁地掐著我，我也不敢說出實情來。”
李夢蝶蹲下身子，看著她的眼睛，“二丫，大膽地把你心裡的話說出來，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李二丫聽到這話，眼裡含著光，“姑姑，你真的相信我不是故意的嗎？”
“嗯，姑相信你。”
這孩子品平日裡那麼的善良，又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李二丫閉上眼睛，腦海裡有兩個聲音，一個跟她說要勇敢地說出來，只要你說出來，就是贏了。還有一個聲音懦弱地道，你要是說了，你娘會打死你的。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
小姑的聲音闖進來。
“二丫，你是你自己，你要為自己而活。”
李二丫猛地抬起頭，跪在地上看向里正，“李爺爺，哥哥的事情和小姑沒有關係，是我弄的。”
里正被她的話給嚇到，遲遲沒出聲。
半晌後。
他沉重著嘆口氣，“二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二丫的眼裡含著淚水，“我想著小姑從河裡撈回來之後就變好了，腦子也清醒了，就想著哥哥也去浸泡一下。”
李夢蝶這一會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這孩子。
她哪裡是變好了，她是換個芯子。
“你這孩子，怎麼能夠做出這傻子事情來。”里正哭笑不得。
李二丫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只想著哥哥變好，不要再欺負我。”
“你想要你哥哥變好，你不好好地去繡鞋底，讓你哥好好地讀書，日後考取功名，你去害你哥。”
“我今日就當做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
陳氏看向周圍，在看到鏟子的那一刻，沒有絲毫地猶豫，拿起就真地想要去打死。
李二丫扭頭，就那樣看著她去抄起傢伙，李老太剛好趕來，阻止住她的動作，呵斥道，“你在做什麼？”
陳氏在看到李老太來，撲進她的懷裡，哽噎地說著，“娘，軒兒沒了。”
李老太僵硬住身子，大腦一片空白，“你說什麼？”
“娘，軒兒還好好的。”李夢蝶真地怕她娘真的以為軒兒沒了，一個驚嚇過去了。
陳氏說話真的是。
“李夢蝶，軒兒現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這就是你說的好好的？”陳氏回頭，再回頭，“娘，她從來就沒有盼過我的好。”
李夢蝶淡淡地道，“我不說他好，難道我要說他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