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李軒哼唧哼唧地。
李老太沖進屋子裡，看著躺在床上扭來扭去，臉色發白地孫子，心疼到不行，眼眶紅的，拍打著他胸脯的手在顫抖著。
“乖，軒兒，奶奶在。”
李軒被安撫住，漸漸地沉睡下去。
“這個事，等老二回來，讓老二自己處置。”終究是分家了，和夢蝶還有老大家的沒關係，她不好插手。
李二山帶著一身地疲倦回到家中。
看到整個堂屋都是人，詫異一小會，“怎麼都聚集在這？”
大家都紛紛地安靜著，無人開口。
李老頭沉吟思索了片響後，輕輕蹙眉，“說了，你不要太過激動。”
“兩個孩子。”話還沒說幾個字。
陳氏的哭聲打斷掉，“當家的，軒兒出事了。”
李二山聽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出事，一下子就急起來，抓住她的手，“怎麼回事？”
“軒兒被人塞進河裡，要把他致死，現在還昏迷著不行。”
李二山向來進退有度，很少在人的面前動怒，走進屋子裡，看著李軒真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李老太哭紅的雙眸，他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神色冷峻地走到床沿處，“娘，發生什麼事了？”
他知道陳氏說話向來沒有一句話是真的，他娘說話從來不會撒謊。
“老二啊，你們家的事，娘就不摻和，只是有一句話，娘要問問你，你們可曾善待過二丫？”
李二山的心緊起來，呼吸有些困難。
“娘，軒兒的事是和二丫有關係對嗎？”他壓制著燥怒。
“嗯。”
李二山走出去的那瞬間，真的很想要給李二丫一巴掌，在想到他娘說的話，巴掌始終沒打下去。
陳氏對她怎麼樣，他心裡清楚。
天還沒亮就開始起來給他做早飯，每日除去繡鞋底，還要打掃衛生，洗全家的衣裳，餵雞鴨，上山撿柴火。
十隻鞋底沒繡完，陳氏不讓她歇息。
有日她一邊燒菜，一邊繡鞋底，犯糊塗地把鞋底放到灶火旁，被燒出來地火苗給燃燒掉。
陳氏因為這個氣得不讓她吃飯，也不讓她睡覺。
“你從我們家走吧。”他閉上眼睛，丟下這句話。
李二丫不敢相信地抬起頭，她走？走去哪裡？
“爹，你不要我了嗎？”李二丫不敢上前，哭腫地眼睛裡淚水再次打圈，害怕耳朵裡聽到她不想要聽的。
“是爹對不起你。”
陳氏不同意，厲聲責斥道，“二山，你怎麼能夠不要二丫，哪怕她做的再不好，我們都不應該這麼做！”
要是這死丫頭從家裡走，活不都得壓到她的身上，想都不要想。
“二丫，是娘平日裡沒有多關心你，你把哥哥弄進水裡的事情，娘也不跟你生氣。”
“只是你日後不能夠再繼續犯了，知道嗎？”陳氏想要扯出一抹慈母地笑容，怎麼樣也露不出來，只能僵硬地笑。
“娘，你真的原諒我了？”李二丫害怕，怕她娘只是哄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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