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喬可染第一次問他這個問題了,但裴司禮還是耐心地回答她。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未來孩子的母親。”
“好了,染染,不要胡思亂想。”
裴司禮的光腦已經響起,在提醒他時間到了。
裴司禮把她的腳從水盆裡撈出來,拉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然後扶著她讓她靠到床頭,這才端著水盆去衛生間處理。
半晌之後,裴司禮處理完回到床邊,利落地翻身上床,聲音低沉地問她:
“現在感覺怎麼樣,舒服些了嗎?”
“嗯,已經沒那麼疼了。”
喬可染點點頭,或許是秦醫生說的辦法真的有用。
她現在躺了一會兒以後,感覺小腿的酸脹已經好了許多。
“那就好,困了嗎?要不要睡了?”
裴司禮幫她把身後靠著的枕頭放下來,扶著她在床上躺下了。
“嗯,有點困。”
喬可染往他的懷裡鑽了鑽,一雙瀲灩的眸子已經開始有些半闔。
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用有些迷糊的聲音說了句:“晚安。”然後便沉沉睡去。
自從她懷孕後,便開始逐漸嗜睡,入睡得很快。
裴司禮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低頭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晚安。”
與此同時,在裴峻珩的府邸。
裴峻珩被裴憬奕接連請了好幾次,他都不肯出去,裴憬奕便陰魂不散地直接找上了門。
“七弟,別來無恙。”
裴憬奕直接無視門口僕人的阻攔,闖進了裴峻珩的屋子,嘴邊噙著一抹散漫的笑意。
他穿著一身灰白的西裝外套,帶了一副金絲的邊框眼鏡,整個人透露著一種陰鬱的氣息。
“二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既然人已經找上了門,裴峻珩也不好再把他轟出去,他抬了抬手,示意僕人下去。
“還不是幾次三番的請不動你,二哥這才只好親自出馬。”
“裴司禮把守衛王城的工作交給你了,我說的那件事無非就是舉手之勞。七弟,就半個小時,要不了多久,你相信我。”
在裴憬奕的心裡,對裴司禮很嫉恨,憑什麼裴司禮能後來者居上。
明明是整個王室裡最小的孩子,卻把握住了王室最高的職位。
憑什麼?
他裴憬奕也不差,他想要裴司禮那個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即便是那個位置不肯給他,給別的職位也可以。
就像如今裴峻珩負責的這個工作,裴司禮憑什麼什麼職務都不肯交給他。
裴峻珩緊皺著眉頭,屈起一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又煩躁地撫了撫手上戴著的那隻腕錶。
“二哥,別的什麼我都能答應你,但是你要用整個王城的公民來換取你想要的東西,我不能答應。”
“我們身為王室成員,整個聯邦帝國的公民都是我們的子民,你不想著如何去保護他們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出那個餿主意來。”
裴峻珩的語氣並不好,甚至稱得上凌厲。
“你這個舉動,無異於是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