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婭被士兵趕走以後,便直接好整以暇地回了王后給她安排的住處,靜靜地等待裴司禮醒來的好訊息。
即便是王室對她的到來並不歡迎,但她依然是救了裴司禮的大功臣。
他們也不能慢怠了她,所以王后給她安排了住所和侍女,全都一應齊全。
與此同時。
喬可染正在房間裡奮力地調動著全身的精神力,企圖治癒重傷的裴司禮。
她站在裴司禮的床前,雙手合十,閉眼冥想,一朵嬌豔的玫瑰從她身後的虛空中悄然綻開。
良久,等那朵玫瑰完全綻放以後。
她才從身體中調動出治癒的異能,纖細的手指指向躺在大床上的裴司禮,一股帶著隱隱玫瑰花香的淡淡光芒朝他傾瀉而出。
即使是喬可染已經完全學會了使用治癒異能,但裴司禮實在傷得太重。
所以,一直等到差不多花費了兩分鐘左右的時間,她才將裴司禮身上的傷口全部治癒。
裴司禮因為傷口發炎,身體有些隱隱發熱的趨勢,卻經過喬可染的一頓治療,直接將身體的熱度也降了下去。
喬可染有些憂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眼見滾燙已經退下,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已經施展了治癒術,床上的裴司禮卻依然昏迷不醒。
然而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裴司禮的精神力卻一直在跟安婭種到他體內的蠱做著搏鬥。
他的靈魂堅決不肯順著安婭的意思,將喬可染忘記。
然而瓦肯星人的蠱毒由來已久,又豈是他的精神力能做博弈的。
過了許久,他的精神力最終敗落,蠱毒勝出。
喬可染正一臉擔憂的望著床上的男人,他那雙淡藍色的深邃眸子此時正緊緊的閉著,不復往日的風采。
他高挺窄直的鼻樑下,一張線條流暢的薄唇緊抿,清晰的下頜線稜角分明。
比起當初剛離開時,他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已是清瘦頹廢了不少。
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到底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
喬可染望著依然昏迷不醒的裴司禮,目光黑沉沉的,裡面盛滿了擔憂。
她白皙細膩的手指緊緊握住他那雙修長的冷白指骨。
莜地,她將他的大手抓起,放到了自己已明顯隆起的腹部,裡面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力正旺盛的跳動著,是他們的孩子。
她將他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龐,依戀的蹭了蹭,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劃過,落到他的掌心。
忽然,床上的男人鴉色的眼睫顫動了一下,冷白修長的指骨蜷了蜷。
稍頃,他緩緩睜開了那雙深邃的眼眸,視線有些迷茫。
喬可染連忙驚喜的湊上前:
“司禮,你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還是想吃點什麼東西?哦,我忘了,現在喝營養液對你來說,才是最快恢復的方式。”
“那你現在要不要喝點營養液?我讓人給你拿來?”
喬可染又驚又喜的連著說了好幾句話,然而床上的男人卻都沒有回覆她,只是皺著眉頭,表情冷淡的把自己被她抓在手心的手指抽了回去。
喬可染眼見他把手指抽了回去,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抓疼了他,讓他有些不舒服,所以並沒有在意。
她依然揚著一張白皙甜軟的臉龐,滿臉喜色的關心著他。
然而躺在床上的裴司禮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心裡卻只有煩躁,他緊緊蹙著眉頭。
這是誰?怎麼那麼聒噪?
底下的人難道不知道,他一向最不喜歡有女人出現在他房間裡了嗎?
怎麼會讓一個陌生的女人出現在他的房間裡,還拉著他的手,對他問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
他緊皺著眉頭,一張五官分明的俊臉上神色冷峻,線條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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