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禮雖然不記得有關於喬可染的一切事情。
但是他既然已經結婚,是有王妃的人,而且他的王妃還已經跟他有了孩子,他又怎麼可能會再接受另外一個女人。
他緊皺著眉頭,那張冷淡漠然的俊臉上露出一絲不耐,語氣有些嫌惡:
“我已經有了王妃,又怎麼能再娶別人。母后,還是給她些謝禮,將她打發走。”
他本來是想見見那個救了自己,將自己送回來的人,卻沒想到那竟是一個挾恩圖報的女人,這就沒必要見了。
王后也有些厭煩那個女人,語氣並不好:“母后本就是這樣打算的,可她不肯,她提出即便是要趕她走,也必須要先見你一面。”
安婭早就料到裴司禮醒來後,按照他的性格,會首先就讓王后趕她走。
不過沒關係,不見到他的話,她是不會走的。
而只要裴司禮一見到她,他體內的蠱毒就會發作,導致他對她不可自拔的喜歡,他當然也就不會再讓人趕她走。
“沒有必要,直接讓人將她趕走就是。”
裴司禮的一貫性格本就不近女色,不喜歡跟其他女性有任何牽扯。
“司禮,不是母后不肯這樣做,只是那個女人實在太過狡猾。”
“她說你若是不肯當面去見她,她就要將王室趕走救命恩人的事情宣揚出去,這對王室的形象很不利。”
王后的考慮也不無道理,畢竟帝國王室備受公民的關注,若是鬧出了這種苛待救命恩人的事情,也是對王室形象的一種抹黑。
她不能拿整個王室的形象來做賭注。
而安婭也正好是抓住了這一點,她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沒有好名聲無所謂,可王室不同。
“司禮,不如等會兒你親自見她一面,親口將你不會娶她的事情告知她,這樣應該就能斷了她的心思。”
喬可染聽到這裡,才好像是有些回過神似的,抬著眸子,幽幽地看向裴司禮。
她的丈夫才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襲擊,差點失去生命,可當她費盡心力將他救回時,她卻發現他失憶了。
他忘記了有關於她的所有記憶。
喬可染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不能怪他,因為他好不容易才從殘酷的戰場上活著回來。
可她也不能不怪他,她在王宮裡苦苦等待了他整整二十日,好不容易才把他盼回來,但他卻將她忘了。
還在她滿心歡喜地望著他,等待他上前來擁抱她的時候,大聲呵斥她,讓她出去。
態度惡劣,模樣冰冷。
曾經那個那麼愛她、珍惜她、把她捧在手心裡的男人,竟然也會滿臉怒容地斥責她。
她只覺得委屈,卻又無法說得出口。
王后的建議,裴司禮也覺得有道理,他蹙著眉頭略微思考了一下,沉聲回答:
“好,讓人把她喚到議事廳。”
幾人說話間,派出去為他取軍服計程車兵已經回來了,他在外面敲了敲門,聲音恭敬:
“殿下,您的軍服到了。”
“嗯,進來。”
裴司禮走了幾步,接過士兵手中的軍服,然後搭到一旁的屏風上,隨後將高大的身子隱入屏風後面,把那套整齊的藏藍色指揮官軍服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