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從他離開府邸開始,他一整天的行程就已被人跟蹤。
此刻月黑風高,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一陣酸痠麻麻的刺痛傳來,裴峻珩悄然倒在了濃黑的夜色中。
他的實力原本僅次於裴司禮,也是精神力評價為SS級別的強者,這點雕蟲小技根本暗算不到他。
但是由於他今天心情煩躁,下午在打靶場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喝的能量補充劑中,已被人放入了無色無味的藥劑。
那種藥劑對人的身體無害,只是會短暫地降低人對周圍環境的敏銳度。
這樣,他自然也就無法注意到身後的異常。
此時,就在不遠處的一個隱蔽房間裡,裴憬弈正一臉陰冷地看著他派出去的人,成功迷倒了裴峻珩,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複製了他的指紋和虹膜。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原本想拉著裴峻珩一起參與到他的計劃中。
等事成之後,他也會給裴峻珩想要的東西,不就是一個女人麼,他給他抓來,送給他就是了。
卻不想裴峻珩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敢三番五次地拒絕他。
如今沒有他的配合,他裴憬弈也一樣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裴憬弈望著遠處那人拿走東西后做的一個手勢,面色陰冷的嗤笑了一聲。
這是裴司禮離開阿爾法星球的第三天,還有兩天,他才能成功抵達蟲星。
他不著急。
他偏偏就是要等裴司禮到達蟲星以後,發現自己撲了空,再關閉王城的防禦網,將蟲族女王和數十萬蟲族一起放進來,那才叫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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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中,紀家。
紀檸珊正一臉憤懣地跪在家中的祠堂裡,因為上次父親知道她想插入裴司禮和喬可染之間以後,不僅帶著她一起去給喬可染賠了罪,甚至還罰她每天晚上在祠堂裡跪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她不僅要罰跪,紀公爵還安排了一個他身邊的老僕,每隔半個小時,就給她念一遍家規,務必要讓她能達到將家規揹著寫下來的程度。
尤其是家規中的那條:明理守禮,孝順父母。
這是在說她不明理,也不守禮,企圖插入別人的家庭,破壞別人的感情,私自敗壞家風。
這樣的行為,不僅僅是她個人,甚至還影響到了整個家族,讓父母都為她蒙羞。
也是一種不孝。
紀檸珊一邊跪在軟墊上,一邊昂著頭一臉不屈服的模樣。
她也聽說了裴司禮帶著艦隊離開王城,去蟲星攻打蟲族女王的事情。
現在裴司禮也不在,正好是她向喬可染報仇的好時候了。
她透過八公主,得知了喬可染這幾天都在王宮中居住的事情,打算等過兩天,就去王宮中會會她。
哼,她就不信,她還吵不過喬可染。
她大概忘了,自己每次挑釁喬可染,都是屢戰屢敗的事情。
而在祠堂的另一側,紀公爵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深意。
他搖了搖頭,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若喬可染真是他們一直在找的人,那自己女兒現在的這種行為,可是能夠她喝好幾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