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我一毛錢一斤收購野藕,然後四毛錢一斤送給了城裡的飯店。”劉青松小聲回道:“等下我還要給天河捲菸廠的食堂送三百斤野藕,這是跟負責人賀東風說好的。”
“你這……你這不是在倒買倒賣嗎?”曹桂芳在聽懂劉青松話中的意思後,整個人那是擔心的不行:“新伢子,你要是聽媽一句勸,那就趕緊收手,到時候被抓了麻煩可就大了。”
“那為什麼集市上那些小商小販沒有被抓?您可不要跟我說他們沒有在低價進貨,高價賣出。”劉青松反問道。
“這個……”曹桂芳回答不上來了。
“媽,您要是信我,就讓我收購野藕送到天河捲菸廠,這一趟下來,搞不好能賺小一百呢!”劉青松見曹桂芳被他說服了,當下連提議道。
然而——
曹桂芳卻是沒有答應:“不行!你不能在冒險了,再去城裡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這可不是她蠻不講理,而是在她的認知中,頻繁進城那必須跟村幹部事先打報告,拿到蓋有印章的介紹信才能進。要不然被人舉報,那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而他家之前因為分公公遺留下來的家產跟村長鬧僵了,這要是在中間使絆子,那劉青松毋庸置疑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所以,這次劉青松再去城裡送野藕,她無論如何都要阻止。
劉青松哪有猜不到曹桂芳的心思,在頭疼之餘他只得退而求其次使出了殺手鐧:“媽,這次你就是打斷了我的腿,我也要去天河捲菸廠送野藕。”
“為啥?”曹桂芳皺起了眉頭,整個人在發飆的邊緣。
她不明白了,明明是為了兒子好,為什麼兒子就是聽不進去她的話。
“因為我已經收了食堂負責人賀東風二十塊錢的定金,要是今天不把野藕送過去,那就要賠一百塊錢給他。”劉青松將其中的‘原因’給說了出來。
“你說啥?”曹桂芳瞪大了眼睛。
劉青松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母親曹桂芳。
母親跟其他村民一樣,陳舊的思想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已經根深蒂固,要想改變的話,那一般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所以在無奈之下,他只能選擇兵行險招。
要是成了,改變了母親封建落後的思想,那以後他家要想賺錢,絕對會像開了掛一樣。
畢竟現在是八二年,正好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大好時機。
“你這死伢子!”曹桂芳見劉青松倔強的像一頭老黃牛,當下忍不住伸手使勁的抽打了一下劉青松。
但很快她就後悔了,也有些心疼劉青松:“既然你連食堂負責人的定金都收了,那還杵在這裡幹嘛?趕緊去收野藕,等下媽一起跟你送過去。”
“啊?”劉青松見母親的轉變這樣快,一時間多少有些反應不過來:“那您衛生所雜工的活不打算幹了?”
不幹還是其次,關鍵是母親要是跟著去城裡,那他根本就沒法將收購而來的野藕放進空間戒指中的。
“還幹什麼幹,你要是被抓,媽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曹桂芳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完就氣沖沖帶頭朝集市西北面的街道走去。
劉青松一愣之下笑了,然後連推著雞公車吱呀吱呀跟在了後面。
北面街道上賣菜的村民還有好多,但買菜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這導致好多村民都將挑到集市上的蔬菜賤賣了起來,其中野藕的價格,有的村民直接喊到了一毛錢一斤,而且還可以隨便選。
在這些村民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劉青松、曹桂芳的視線中。
這個人是劉青松三叔劉大軍,人長得牛高馬大,攤位前至少還有一百多斤野藕沒有賣,白菜、蘿蔔什麼的,也有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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