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姐姐說是你同學。”劉青青也跟著補充了一句。
“是我同學?”劉青松詫異,他初中玩得好的同學中好像沒有女的啊!
正要細問一下妹妹劉青青,劉青萍開口了:“既然是你同學,那你趕緊回去看看,別讓她等久了。”
“行!”劉青松點頭,然後轉頭看向了曹桂芳:“媽,李碎嘴整出擺酒席收份子錢這一出咱們可不能坐視不理,你馬上跟我一起回去,然後去衛生所看看爸那邊的情況。”
不看不行。
爸的腳傷還沒有好。
這要是因為跟兄弟姐妹幾個斷往來被氣到,那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要得,要得。”曹桂芳連答應,走到河邊深一點的水域就洗起了手腳,然後跟在劉青松身後,帶著劉青青、小花生快步朝家門口走去。
讓劉青松沒有想到的是,妹妹劉青青口中所謂的大姐姐同學,居然是謝蘭蘭。
謝蘭蘭穿著滿身泥水的補丁衣褲,此時跟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人正坐在他家門口休息。
中年人是謝蘭蘭的父親謝奎,劉青松重生前見過。
可能因為長途跋涉的緣故,他們父女倆的臉上均都有疲憊的神色。
這看到劉青松回來了,謝蘭蘭連忙起身,然後尷尬的迎了上去:“那個……那個我爸讓我來找你確認一下。”
“確認啥?”劉青松笑著搬來長凳讓謝蘭蘭坐下說。
“確認還能不能去城裡賣野藕。”謝蘭蘭小聲回道。
“當然能了,你今天大老遠的跑到我家就是為了這點小事?”劉青松疑惑。
“這可不是小事,你……你難道還不曉得,你三叔因為去城裡賣也藕都被抓了嗎?”謝蘭蘭著急的提醒道。
“曉得啊!”劉青松笑了,也算是明白謝蘭蘭帶著父親過來找他是為了什麼事。
原來是被劉大軍進場賣藕被抓的事情給嚇到了,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大老遠的跑過來。
“曉得那……那你還說能去城裡賣野藕啊!”謝蘭蘭急的都快哭了。
要是她跟父親到時候也跟劉大軍那樣被抓,那她家只怕完了,弟妹也會餓死去。
“為什麼不能賣?”劉青松好笑的攤了攤手:“劉大軍在東慶紡紗廠被抓是因為做買賣缺斤少兩的緣故,這跟我們去城裡賣野藕有個毛線關係?”
“你……你確定?”謝蘭蘭驚訝了起來。
也有些想不明白,怎麼她聽到的跟劉青松說的很不一樣。
“當然確定了。”劉青松收起笑臉認真了起來:“謝蘭蘭,你要是信我就不要去聽信謠言,這周禮拜天在集市入口等我就是。”
“行!”謝蘭蘭點頭,轉身就朝父親謝奎走去。
劉青松這才發現,謝蘭蘭因為挖野藕雙手的指甲都黑了,有的手指還被河裡面的石頭給劃破。
但即便是這樣,謝蘭蘭也沒有包紮處理,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這都是錢惹的禍,要是有錢,誰會遭這個罪。
想到這,劉青松就不由感慨了起來。
眼見謝奎、謝蘭蘭的嘴唇都有些幹,他連忙走進灶屋給他們父女舀來了一大瓢井水。
謝奎接過瓢一飲而盡,然後憨笑著對劉青松說道:“伢子,我剛才跟我家蘭蘭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去城裡賣野藕的好。”
“啊?”劉青松呆住了。
怎麼說來說去,還是這個不靠譜的決定啊!
“我爸的意思,”謝蘭蘭委屈的補充道:“他想把挖出來的野藕便宜賣給你,至於你去城裡賺多賺少,那是你的本事。”
“可是……”劉青松想解釋,被謝蘭蘭哭著打斷了:“我小舅舅就是因為倒買倒賣被抓的,現在都還關在牢裡面還沒有出來呢!”
“你要是真為了我好,就別再說了好不好?”
“行吧!”劉青松長嘆。
前幾年杉木鄉抓倒買倒賣整出來的動靜有多大,被抓的人有多慘,他是有所耳聞的,所以現在他還是選擇閉嘴的好。
畢竟謝奎一看就對倒買倒賣有嚴重心理陰影,這要想去除,那三言兩句只怕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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