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曹桂芳連關心的問道。
“太重了。”劉青松訕笑。
的確有些重,估摸著這一擔春筍至少有兩百多斤。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怎麼挑過擔子,還未站起來就扯的他的肩膀皮疼。
“重嗎?”曹桂芳卻是不這樣認為,拿過扁擔就彎腰試了一下重量,見根本就不重,挑著就快步朝上腳下的家門口走去。
劉青松看著這一幕呆住了,心裡面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他這才發現,十六歲的自己在不借助空間戒指的情況下就是一個廢物,力氣連母親一個女流之輩都不如。
不過母親也不是天生就這樣厲害,能挑得起兩百斤的擔子,肯定是在生活的壓力下練成的。
眼見大姐又在給另一對籮筐裝春筍了,他連忙回過神幫起了忙,然後縮著脖子駝著背將一擔春筍給挑下了山。
“嗤嗤……”跟在後面的劉青萍那是笑出了聲:“新伢子,要不還是我來挑吧?”
“不用。”劉青松直接拒接了。
自己是這家唯一的男孩子,也該是時候承擔自己該有的責任了。
要是還像重生前那樣躲在父母溫暖的羽翼下,那他真的不配做一個重生者。
……
杉木鄉趕集的日子是每個月的三號跟八號。
劉青松挑著一擔春筍回家,這才發現一晃明天又是趕集的日子了。
但明天才星期五,他可沒有時間去趕集。
不過即便是這樣,第二天,也就是3月23號劉青松放學回來也沒有閒著,而是讓母親、大姐將前往天河捲菸廠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好。
因為前前後後準備了四五天的時間,現在堆放在家裡面的野藕至少有兩百多斤。
至於春筍,估摸著至少有一千斤以上。
畢竟春筍太好挖了,不像野藕那樣難挖的很。
黃鱔泥鰍因為天氣冷倒是沒有抓太多,估摸著加起來只有二三十斤左右。
這個數量對於劉青松來說可有些少,當下連對洗衣服的母親曹桂芳說道:“媽,給我拿些錢,我去集市上收購一些泥鰍黃鱔。”
今天是趕集的日子,要是黃鱔泥鰍不好賣的話,收購個幾十斤應該不在話下。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他不能對天河捲菸廠食堂負責人賀東風食言。
食言的話,賀東風難做人不說,以後要想給天河捲菸廠送野藕什麼的,那可就有些難了。
曹桂芳猜到了劉青松的心思,爽快的將衣袋中的所有錢都拿了出來:“要不要讓你姐夫跟著去?到時候也好有一個照應。”
“不用。”劉青松接過錢,挑著一擔空桶轉身就快步朝大禹集市方向走去。
這可不是他不信任姐夫,而是他有空間戒指在手,姐夫跟著反而是一個累贅。
然而讓劉青松沒有想到的是,這還沒有走出曬穀場的範圍,就被村裡面魁梧的趙玉山喊住了:“新伢子,你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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