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華逸塵和安茜作為“主人方”,也不可能兩個人都躲酒。
最終,“yue——!!”
曼居酒店房間裡,華逸塵蹲在馬桶前“yue”。
安茜不停撫著他的背,讓他身體好受一點。
“老闆娘。”彭芷涵快步而來,把解酒藥片和一杯水遞來。
安茜看華逸塵不“yue”了,先拿另一個杯子中水給他漱口。
彭芷涵在後幫忙,把老闆那暈頭轉向的腦袋固定住,然後才讓老闆娘順利把藥片順著水餵了下去。
“幫下忙,扶他上床。”安茜道。
兩個女的費勁巴拉,把華逸塵放倒在床上。
“他們怎麼樣?”安茜在床邊輕聲問道。
“都睡了。”彭芷涵回答。
安茜看了看她的臉色,讚道:“你酒量可以呀,喝了一斤多吧?”
“差不多吧。”彭芷涵手撫有些發暈的額頭,“以前給我那藝人當助理時候練出來的。”
安茜看她這樣子也不行了,忙道:“你趕緊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覺。”
“好,老闆娘晚安。”彭芷涵轉身離去。
輕輕“砰”的一聲,房門關閉。
安茜的輕柔目光,落在床上那醉倒的人兒身上。
華逸塵就那樣和衣而臥,衣服、褲子還有鞋子都原封未動地穿在身上,睡姿頗為隨意,斜斜地躺著,半邊身子還懸落在床邊的地上,憨憨模樣。
安茜輕移蓮步,緩緩俯下身子,輕輕解開華逸塵的外套紐扣,隨後解開皮帶,又褪去他的鞋襪。
接著,她伸出雙臂抬起華逸塵的雙腿,費了一番力氣,才將他整個人穩穩地搬動到床上。
“呼。”安茜直起身子,受累的她輕輕吐了口氣。
她轉身,邁著步伐走進衛生間,開啟水龍頭調到熱水檔,拿起毛巾在溫熱的水下揉搓著。
不一會兒,安茜回到床邊,用毛巾為華逸塵擦拭著那張因醉酒而沉睡過去的臉。
許是感受到了這份溫柔的觸碰,華逸塵在睡夢中下意識地動了動,似乎想要翻身。
“嘖。”安茜蹙了下眉頭,伸出手按住他的胸膛,將他強行擺正躺平,那手上的力道,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親暱。
華逸塵的潛意識格外倔強,又一次掙扎著要翻身過去。
安茜無奈地再次制止,左手按住他的胸膛,右手下半部分握住毛巾,上半部分的食指伸了出來。
她帶著幾分嗔怪,指著華逸塵的鼻子道:“你再動個試試,沒完沒了是吧。”
冥冥中自有心靈感應,華逸塵不再動彈。
安茜感到愉悅,不過是對著空氣說句話罷了,沒想到華逸塵的身體還真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一般,實在有趣。
她嘴角噙著笑意,繼續拿著毛巾,仔仔細細地給華逸塵擦臉。
擦完了臉,她又輕手輕腳地走進衛生間,把毛巾重新放在熱水下仔細清洗了一遍。
再次返回床邊時,安茜輕輕撩起華逸塵的上衣,溫柔地為他擦拭著上身。
安茜還想著要為他把後背也擦拭一下,於是她使勁搬動他的身子,想讓他側躺過來。
“啪!”
隨著一聲輕響,華逸塵成功側躺了過來,可就在被翻轉身子的瞬間,他的左手順勢一抬,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安茜的背上。
安茜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身子往前一栽倒,整個人趴在了華逸塵的腰身上。
她感受到背上那一陣疼,頓時一股火氣湧上心頭。
她伸出手,扯著華逸塵的臉,咬牙嬌嗔地氣道:“我第一次這麼照顧一個人,還是個男人,你還要跟我作對是吧?”
安茜站了起來,抬手往後輕微捶背,試圖緩解背上那絲絲的疼痛。
沒什麼大礙,只是有那麼一絲生疼。
緩了緩後,她再次俯下身,重新撩起華逸塵的上衣,擦拭著他的後背。
擦得差不多了,她直起腰來,目光不經意間瞄了一眼華逸塵的下半身,沒作繼續擦拭的打算,還沒到那一步。
安茜轉身走進衛生間洗漱一番,站在鏡前將腦後髮髻的皮筋散開,如瀑的秀髮垂落下來,披散在她的肩頭。
她回到床邊,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和鞋襪後上了床。
與華逸塵同床共枕,並沒有讓她有糾結和猶豫。
她心裡很明白,按照目前兩人感情發展的態勢下去,走到那最後一步,不過是遲早的事。
最主要的是,她的內心深處並沒有傳來抗拒的聲音,那也就無需忸怩作態。
安茜扯了扯被子,半坐在床靠在床頭,開啟手機玩起了裡面的貪吃蛇遊戲。
她時不時地瞟一眼身旁沉睡的華逸塵,醉酒剛睡的人容易再嘔吐,也不知道華逸塵是不是這樣的體質,還是多照看下為好。
過了半晌,安茜打了個哈欠。
她自己也喝了二三兩的酒,此刻已是困頓不已。
她又看了看華逸塵,見他靜靜沉睡,呼吸平穩,舉止也沒有出現任何反常的情況。
安茜這才放心地關掉燈,緩緩躺了下去。
她蓋好被子後,又伸手將旁邊華逸塵的被子拉了拉,蓋得更嚴實些,怕他感冒。
昏暗的月色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了進來,鋪在兩人的身上,彷彿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
安茜凝望著眼前華逸塵的臉,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角微微上揚,“前天我心理確實沒準備好,今天我沒防備了,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別說我吊你哈。”
她的眼眸中夾著一絲情趣與玩味,隨後緩緩合上了眼,漸漸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