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個簡單的,攝像機可以長時間開機直播,攝影機基本只拍照和短影片。”
“那電視劇是用攝像機拍的。”華友駿道。
華逸塵搖頭,“不是,電影和電視劇都是用攝影機拍的。”
“你不說攝影機只能拍短影像嗎?”蘇慧蘭搞不懂。
華逸塵看著老媽,“電影和電視劇都是由無數個短片段拼接起來的。”
蘇慧蘭和華友駿面面相覷,涉及到了知識盲區,讓夫妻倆有點懵。
華逸塵手裡剝著蝦殼,“雖然搞攝影的也能進電視臺換攝像,但前期註定只能當個助手,拿好些年的死工資,要往上升就要考編,考了編才有主導錄製節目的機會,走這條路太麻煩。”
“那你準備幹什麼?”蘇慧蘭問。
華逸塵把蝦肉吃進嘴裡,“我和一個朋友準備在首都創業。”
“創業?”蘇慧蘭蹙眉,“還是在首都,太遠了,不能就在長沙嗎。”
“支援!”華友駿讚賞,“好男兒志在四方,就是要去大城市闖闖才對。”
蘇慧蘭沒好氣地瞪了丈夫一眼。
華友駿不以為意,衝著兒子說道:“出去闖闖是好事,但為人處事方面一定要慎重。
我雖然不懂你的攝影,但各行各業的圈子都是有規則的。
有些規則不一定好,但不要因一時意氣、善良,就去頂撞。
在現在這個社會啊,適應才是王道,碰到不舒服的事要學會忍,要學會視而不見。”
華逸塵點了點頭,又被老爸說教一番。
他們父子間從小到大都沒抒發過什麼父子情,他爸對他的關懷就是爸口中的“格局”,對他的教育往往都是大方向的宏觀發展,和做事情要長遠的規劃,以及圓滑的為人處事之道。
他媽媽就不一樣,對他的噓寒問暖從不談這些,也不談以後,只看他當下過得好不好,不求他富貴華容,只願他平安順遂。
蘇慧蘭和兒子剛相聚,就聽兒子要回大老遠的首都創業,想著這又是要長久離別的局面,她忽然有些惆悵,“那你什麼時候去?”
華逸塵和老爸碰杯喝口酒,放下酒杯,“等我那朋友找到辦公場所吧,應該過幾天就走。”
蘇慧蘭把筷子一放,雙手疊在桌上,看著兒子道:“那我也要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華逸塵看老媽那樣子,一副不帶她去就要哭出來的模樣,讓他忍俊不禁,“好啊,我們一起去首都玩玩,你不是一直想去長城嗎,四年前送我上學的時候沒機會去,這次我帶你到處去看看。”
蘇慧蘭容顏綻放,衝著丈夫歡喜地拍了拍手,“我要跟崽去首都玩了,沒你的份,就問你羨慕不羨慕?”
老媽忽然之間的調皮,讓父子倆四目相對,各有一份歡樂。
沒華逸塵在的時候,爸媽的生活平淡如水,沒什麼激情可言。
每次只要他一回來,爸媽就都有些跟活寶似的,化作歡喜冤家。
……
夜深了。
華逸塵和爸媽坐沙發看電視聊會天后,回到了被老媽整理得嶄新又幹淨的臥房裡休息。
他拿出手機玩了一會,重新翻閱了下簡訊,安茜發來的那氣呼呼的訊息讓他感到好笑。
這個女人不知是因為家庭條件好,還是上輩子的成功獲得的優越感帶來的一份傲嬌,讓他感覺這女人的主觀能動性很強。
或者說,這女人太過獨立,太有主見,在他面前感覺就有點強勢。
18歲還不到就有種御姐風範,這也許是安茜上輩子37年閱歷的遺留。
但不管強勢也好御姐也罷,反正他是不會慣著。
都是重生者,who怕who?
但也正是因為都是重生者,是這個世界唯二的“異類”,因懼怕對方暴露身份而依賴,因潛意識的依賴而產生的信任,讓他鬼使神差地也就掉進了安茜發起的“傳銷組織”。
什麼都沒有準備就開工作室,這天仙妥妥的傳銷頭子。
還只有50萬啟動資金,估計演員片酬都不夠,這開局簡直是地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