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逸塵無視安茜那刀人的目光,拿起酒杯和“丈母孃”喝酒。
藝術來源於生活,這電視劇都拍不出來的狗血劇情降臨自己的身上,這親身去體會下也多少能填補他藝術思維上的一份空白。
再說了,就喊聲丈母孃,反正他也不吃虧。
蘇慧蘭歡樂結束,轉而用一副笑吟吟的模樣,直盯著安茜看。
安茜哪裡不清楚蘇慧蘭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她跟破罐破摔似的,端起酒杯就喊道:“婆婆娘,敬你。”
蘇慧蘭神采奕奕,拿起杯子高興道:“來,兒媳婦,乾杯!”
安茜喝一杯酒後,看向華逸塵的目光十足幽怨。
只聽旁邊的媽媽說道:“來,我們聊我們的,喝我們的,不管他們了。”
安茜聞言破防,低下頭忍不住笑了起來。
擺足了架勢,把她和華逸塵叫來,各喊了聲婆婆娘和丈母孃。
現在喊完了,這兩個媽媽立馬就不管他們了,完全沒有後續。
這是什麼操作?
“喝多了。”華逸塵生趣道。
安茜點了點頭,和華逸塵默默吃著飯菜。
被兩個媽媽這麼一搞,即便是喝多了的情況,也讓他們兩個有點尷尬,一時間沒了交流。
接下來的時間裡,只聽這兩個媽媽可勁地聊。
劉曉莉聊到離婚,說為爭女兒撫養權,拿起刀子以死相逼。
蘇慧蘭就聊吵架,說往昔歲月丈夫不忠,她差點跳樓自殺。
劉曉莉說著榮耀,拿以前舞蹈的風光,炫耀自己的成就。
蘇慧蘭就說獎項,拿曾經音樂上的事,訴說自己的光彩。
這兩個媽媽,要麼同悲,要麼同喜,不是比慘,就是比光輝。
只是再喝多了些酒後,聊的話題畫風就不對勁了。
南水北調、兩彈一星、西部大開發、申奧成功……
華逸塵和安茜直以為,在聽一場酒後新聞聯播,也可以說是新聞亂播。
“要不散了吧?”安茜肚子都笑痛了。
以前獨自帶她的時候,媽媽少與外人喝酒。
在她這一世的記憶中,媽媽也就頂多過年去武漢和家人喝多點。
但她家人的酒量都比不過媽媽,所以媽媽從來沒醉過。
媽媽喝醉酒,還存在於她上輩子的記憶中。
她真是沒想到,一段媽媽醉酒的新的記憶會在今夜此刻出現,且蘇媽媽也超級搞笑,真是有趣至極。
“散了散了,再喝下去她們要跳舞了。”華逸塵樂趣橫生。
在兩個人強硬的態度下,足足磨嘰了十來分鐘,兩個媽媽才肯散。
路都走不穩了,都說自己沒醉,還要去KTV繼續嗨,讓他們兩個崽哭笑不得。
安茜扶著自己媽媽回房休息,然後出門送華逸塵母子。
“就安頓好了?”
“倒頭就睡。”
昏暗的樓梯間,華逸塵攙扶著老媽的左臂,安茜幫忙攙扶右臂,一起走下樓去。
“這兒媳婦好,還知道扶我。”蘇慧蘭暈暈乎乎道。
安茜笑也不是,也不好回話,百口難言。
好在蘇媽媽是真醉了,說了一句話再沒下文,不然指不定又冒出什麼令人尷尬的話。
一路無言,安茜幫襯著華逸塵,把蘇媽媽扶上計程車。
“你媽媽你就自己看好啦,明天見。”
“明天見。”
在關車門的瞬間,華逸塵和門外目送的安茜不經意對視了一眼。
許是兩個媽媽鬧出來的一份曖昧,讓這兩人碰撞在一起的眼神都情不自禁地在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