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逸塵抿了抿嘴上的飲品汁,扯了張紙巾擦拭著,“大巴車需要營業牌照,要經過我爸這邊的手續和打點,所以就有很多老闆跟我爸打交道。
跟生意掛鉤的酒肉朋友,免不了喝酒打牌,在2010年的時候,我媽就因為我爸天天打牌的事,離婚了。
家庭地位來源於經濟收入,這句話很契合我的家庭。
我媽只是一個音樂老師,小縣城教音樂沒什麼前途,跟語文數學老師沒法比,還是經常被占課的那種。
上輩子我媽和我爸離婚後,一個人就孤苦伶仃地租著房子住,還瞞了我整整三年。
我爸媽商量好的,不告訴我離婚這件事,當時我一直混劇組,很少回家,還真被他們給騙了。”
安茜把雙手撐在桌子上,雙掌捧著臉,一副花骨朵模樣。
她聆聽著華逸塵的述說,心裡也很感慨,這華逸塵跟她一樣,都是家裡因父母的事情有本難唸的經。
華逸塵接著說道:“2010年,我爸媽結婚30年,都朝夕相處那麼久了,還離什麼婚,到時候我會想辦法去解決,但想要解決就要提高我媽的地位,讓我媽壓制住我爸,那我爸就老實了。”
安茜頗感有趣,抬起手來捂著嘴,“你的想法跟我的想法好像,都是想抬高媽媽的地位去壓制爸爸,這也太逗了。”
“說白了,還是錢的問題。”華逸塵嘆道,“我四年接拍廣告也才賺了20來萬,這年頭的廣告造價太低了,所以我還是要先重操舊業,去橫店工會或是看去哪家影視公司拿份長約合同。
至少先把我爸未來打牌輸的欠款準備好,提高我媽地位的財產準備就緒。
家庭問題解決好了,再看看有沒有走製片的機會吧。
攝影師我是膩了,就像你對演員膩了一樣。
上輩子我就一直想當製片人,把作品按自己的想法制作,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後期處理。
如果有機會能當製片人的話,我會去嘗試。”
安茜眸光一閃,說道:“華逸塵,那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起做一份事業。”
“怎麼。”華逸塵挑起眉頭,“你當導演,我當製片人?”
安茜把桌下併攏傾斜的腿擺正,翹起二郎腿道:“以你23年的攝影經驗,把控影視作品製片方向的能力絕對夠了,然後我做導演負責作品整體架構。
我來創造文學世界,你來把控世界是美是醜的方向,這不好麼?”
華逸塵把雙手疊在桌上,一臉揶揄地看著她,“問題是,你還是個導演小白,讓我一個23年,不,算上重生的這4年,是27年攝影經驗的影視從業者帶新人,這收費要按小時算。”
安茜鼓著眼,故作不滿,“談錢就沒意思了吧,多傷感情呀。”
華逸塵豎起三根手指,“我們才認識三天,這感情是無中生有出來的嗎?”
安茜嬌哼一聲,有被華逸塵的直男式回答氣到。
“我也懂點導演好吧,上輩子好歹也進過那麼多劇組,很多理論都是懂的,只是從沒實踐過而已,如果有你相助的話,我會很快上手的,相信我。”
“你為什麼想著要一起共事?”
安茜用手托起下巴,目光閃爍著,很認真地道:“自從28號那天我們彼此身份透明,我心裡就一直有個擔心,擔心你把我暴露了,雖然這應該不會發生,但這兩天心裡頭就一直有這個疙瘩在,你也肯定一樣,不是嗎?”
華逸塵沉默了會兒,緩緩點頭承認道:“確實。”
安茜接著說道:“我認為,解決這個疙瘩最好的辦法,就是加深彼此間的信任,如果我們分開,那雙方都會整天提心吊膽,那何不如就一起共事,不說別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且追求的方向一致,至少我們心裡都踏實。”
“然後呢?”華逸塵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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