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門開啟,裡面依舊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臭道士防心重,打著手電筒警惕性地掃了一下。
內裡是一間乾乾淨淨的石屋,準確來說是地下室。
很空曠的地方。
裡面很乾淨,應該是有人經常到這石屋裡面來。
石屋的一面靠牆處,擺著一個不算太大的木桌。
木桌漆黑暗沉,但光滑油亮,還散發出暗香來。
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而這木桌上,赫然是一個漆黑又髒兮兮的盆子。
盆子裡頭黑漆漆的東西沁在一層黃色液體中。
臭道士走進用手沾了這那黑色的東西,捏了幾許。
沒一會兒,他就擰眉道:“這是香火灰,這油應該是香油。距離這灰燒燼的程度來看,大概有三四個月左右了……”
說著到這兒,臭道士的臉色驀的一變。
三四個月前,可不就是他們出海去找水靈珠的日子?
畢竟現在八月下旬了,算下來這時長,未免有些湊巧。
然而這並不是讓臭道士臉色鉅變的。
鉅變的是——
臭道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手電筒無意掃過木桌。
這使得臭道士清楚看見了木桌上那些亂七八糟被刻滿的繁複字型,尤其是很顯眼的、那兩個醜的簡直不堪入目的字型——清陽。
這兩個字之所以能在這麼多字中被臭道士一眼看見,除了奇醜之外,更是因為它們被刻得一點也不認真,從雕刻角度來看,這雕刻之人像是蓄意報復,充滿了恨意似的在用力刻下這兩字。
於是,“清陽”兩個字被刻的參差不齊,些許地方深,些許地方又淺的像是沒有,就連偏旁和另一部分也重合到了一起,足以見刻它之人是多麼“眼瞎”式的在潦草著不走心的應付其字。
而清陽……正是臭道士的那位又敬又恨的師長。
教他各種道術的是清陽,而包庇他害子兇手的也是清陽。
然而清陽已經死去好多年,臭道士儘量不去記這個人。
只是當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
臭道士已然紅了眼——
現下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之前面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