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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坂野口中的那個華夏道士並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等來的是一位頭髮白花花、佝僂著身子的老婆婆。
老婆婆杵著柺杖敲了門,臭道士沒敢讓她直接進來。
“你好,請問坂野先生是在這裡嗎?”老婆婆很有禮貌地打著招呼。
臭道士看著老婆婆臉上的褶皺,神色忽的一動,問:“你是坂野的老婆對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老婆婆驚訝了一下,又點點頭,“我確實是。”
臭道士連忙將人迎進來,“阿古這孩子挺想你的,還是以真面目示他吧,省得他擔心,現在他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老婆婆頓下,眼裡一絲悲慼閃過,眼睛裡蘊出瑩瑩淚光,哽咽道:“謝謝。”
臭道士將門關上,老婆婆已經把背挺得直直的,沒有再佝僂著。
“老婆,你來啦。”坂野笑著過來,溫柔地將人帶到阿古身邊,道:“阿古,快來喊你媽媽。”
阿古媽媽淚眼婆娑,看向阿古,伸出一雙手,手上面板乾癟,她自己都很嫌棄,像是怕兒子也會嫌棄,於是伸出的手又往回縮了縮,不敢向前。
阿古猛地睜大眼,看著面前一張老的不成樣子的人,有些驚恐地後退一步,連忙道:“這不是我媽媽!”
阿古媽媽聞言,眼淚一下決堤,從一張皺紋斑駁的臉上流落下來,她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孩子驚恐的眼神,她就絕望無比,嘴巴像是被封住,什麼也說不出來,只一張臉變得尤其慘白。
“我的媽媽還很年輕漂亮,沒有這麼老!我和秦政哥哥把媽媽葬下去的時候,媽媽都是絕美的。”阿古似是受不了,情緒激動偏執:“而且,我的媽媽要是活著,才不會這麼久都不來看我一眼呢!”
除卻阿古和坂野,便是秦政接觸阿古媽媽最多。
他看著面前容顏蒼老,但面部輪廓和眼神尤為清晰熟悉的老婆婆,眼睛不受控制的發酸,可還是強忍著什麼也沒說,只是將阿古的手握住,握住更緊了些,無聲安慰著。
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