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牛宏可不是前幾天那個半死不活的牛宏。
最近幾天,他天天不是吃肉,就是進山打獵,不是拖爬犁,就是扛狍子、拖野豬。
身體在得到充分營養的同時又得到了全面的鍛鍊,渾身上下充滿著肌肉的力量。
含怒一腳,力道大得驚人。
馬山這次受傷,不在床上躺個十天也得半月。
盧四見狀,知道再這樣對峙下去,他們一方吃的虧只會更大,隨即一咬後槽牙,高聲說道。
“小子,算你狠,我們走著瞧。”
話音未落,轉頭向著黑市外走去。
其他人見勢不妙,架起馬山灰溜溜的緊隨其後離開了市場。
牛宏緩緩放下手中的獵槍,長出一口氣,心中暗道,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一幫欺軟怕硬的癟犢子玩意兒。
站在遠處觀望的人們看著持槍而立的牛宏,眼睛裡露出欽佩的目光。
同時也在心裡暗替牛宏捏著一把汗。
那些遭受過欺負的人都知道,盧四這幫人是極其兇殘的,為非作歹更是不擇手段。
這一次,明面上是撤退了,誰能保證以後他們不會再打牛宏的主意?
……
牛宏收起老套筒,看了看天色,已經過了和肖金藤約定的時間,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自己要等的人。
牛宏的心裡不免有些著急,暗自嘀咕,難道說自己被人放了鴿子?
隨即打定主意,再等十分鐘,如果再看不到肖金藤的人影,他就撤。
從金山縣城到牛家屯最快也要花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現在距離冬至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白天越來越短暫,即便用最快的速度趕回牛家屯,天也將完全黑透。
一邊等待,牛宏一邊站在原地不停地跺腳以此來抵禦寒冷。
經過剛才的事件,黑市上的人基本上都提前離開回家,留下來的人也寥寥無幾。
其中一位腰身佝僂的老人路過牛宏身邊的時候,停下腳步,壓低了聲音說道。
“小夥子,你咋還待在這裡?你得罪的那幫人壞得很,趁著天還沒黑,快回家吧。”
“謝謝大爺,我這就離開。”
牛宏說著,轉身開始收拾爬犁上的貨物,為離開做準備。
就當牛宏確認肖金藤不會再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白樺林中。
人還沒到,聲音就遠遠地傳遞過來。
“小兄弟,你沒事兒吧?”
牛宏轉身回頭,發現和自己說話正是肖金藤,身後還跟著六個年輕的小夥子,每人手裡都拎著棍棒。
“大叔來啦,貨我給您帶來了。”
牛宏說著話,用手輕輕拍了拍爬犁上的貨物。
“抱歉啊,小兄弟,我剛才來過一次,看到你和別人正在發生衝突,連忙回去喊人,沒來晚吧?”
肖金藤一臉歉意地說道。
牛宏聞聽,心裡一暖,明白自己誤會了對方,連忙回應說,
“沒事,都是些欺軟怕硬的主,跟他們一來硬的,他們就灰溜溜的滾蛋了。”
“哦……”
肖金藤後退兩步,饒有興趣地看了眼牛宏,用手一挑大拇指,說道,
“小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牛宏微笑著看向對方,回應說,
“謝謝大叔抬舉,請您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