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驚訝?”
“沒、沒、沒有,李主任年輕貌美,身後追求者肯定少不了,和心愛的人擁有一個孩子,再正常不過了。”
牛宏的這句話倒也不算是奉承話,農村結婚早,李翠花嫁到牛家屯滿打滿算沒超過五年。
今年也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一個女人成熟、妖嬈的黃金時節。
猶如一朵鮮花,此時的她,花開正豔。
李翠花聞聽,看向牛宏的臉上露出一絲猶如冰雪融化後的釋然笑容,是被人懂、被人理解的發自心底的喜悅!
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
“牛宏兄弟,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當然是真的,我,牛宏,一個老實孩子,從來不會玩兒虛的,說話都是有一說一。”
牛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了這麼多。
是緊張?
還是理虧?
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做賊心虛?
他的心中是五味調和,難以名狀。
李翠花將牛宏的表現看在眼裡,說的話聽著耳中。
臉上的神色急劇變化,
最後,輕聲說,
“牛宏兄弟,這個孩子也許是姐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也是姐以後唯一的依靠,我想讓你把他認作乾兒子、乾女兒。
替姐管教他(她),讓他(她)好好做人,長大後做一個有出息的好孩子。”
李翠花的話說得很慢,態度是非常的認真。
牛宏被李翠花的情緒感染了,鄭重地點點頭,說道,
“翠花姐,你的這個忙我幫。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是他(她)乾爹。”
“不過,你想過如何堵住屯子里人的嘴了嗎?”
寡婦生孩子,不讓人背後嚼舌頭根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
唾沫星子淹死人,在偏僻落戶的鄉村,不是什麼新鮮事。
因此,牛宏對於李翠花的未來,充滿了擔憂。
“想過,我就說,孩子的乾爹是牛宏,我看有哪個人敢放半個屁。”
李翠花豪氣地說道。
牛宏一聽,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連忙回應說,
“不是的吧,李主任,我哪有這麼大的能耐?憑藉我的名號就能堵住全屯人的悠悠之口。”
“那我就說,孩子的親爹就是牛宏,咋樣?”
李翠花一臉戲謔看著牛宏,目光中充滿挑釁,同時也在期待著他的回應。
牛宏只感覺自己的腦門好似響起了原子彈的爆炸聲。
“轟隆隆……”
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良久之後,才恢復了一絲神智意識。
囁嚅著說道。
“翠花姐,李主任,這話千萬不能隨便說啊,會害死人的!”
“不,我就這麼說,我倒要看看,牛家屯的那些人能把我咋樣?”
李翠花好似打定了主意,認定了肚子裡的孩子就是牛宏的,牛家屯的人肯定不敢拿他怎麼樣。
牛宏眼見自己的情勢不妙,大腦在飛快地思考著,如何破掉李翠花給自己佈置下的局。
眼珠一轉,
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
看向李翠花說道。
“翠花姐,你看牛書記咋樣,牛書記在咱們牛家屯,威望高,能服眾,如果你……”
牛宏的話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手臂上被人猛地扇了一巴掌。
再看李翠花,
原本的一臉笑容,此刻變成了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氣衝衝。
“牛宏,你在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