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彪叔,知道今天是啥事兒嗎?”
“不知道呢,等隊長來了就知道了。”
牛德彪看著眼前的牛大山,輕聲解釋。
不止是牛德彪和牛大山,其他人也在議論,
“你們聽說了嗎,我們牛家屯生產大隊的大隊長現在是牛宏。”
“牛宏?怎麼可能是他?”
由於貓冬的緣故,有些牛家屯的社員群眾對於自己家以外的事情,是知之甚少。
聽說大隊長換成了三腳踹不出個屁來的牛宏,心裡很是不滿。
“呵呵,我說你們還真別不服,我們牛家屯的生產大隊長還就是換成了牛宏。”
……
“快看,牛宏來啦,他旁邊的那個人是不是牛東昇的媳婦?”
“就是那個敗家娘們兒,可惜了牛東昇,年紀輕輕就走了,剋夫!”
“掃把星。”
有人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
牛宏來到大院掃了一眼,發現牛天才、牛向東以及牛滿倉、李翠花等人都還沒到。
心中正在納悶,就聽一個聲音響起。
“牛宏,聽說你當了咱們牛家屯的大隊長,真的假的?”
順著聲音看去,牛宏看到跟自己打招呼的那人名叫牛玉皋,平素雖然少來往,但是論輩分,自己應該稱呼他一聲“哥”。
隨即衝著牛玉皋點點頭,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轉臉在人群中尋找自己熟悉的人,揮手致意。
“玉厚,看到了沒,你這張熱臉貼了人家牛宏的涼屁股,人家都不稀罕搭理你。”
旁邊有不瞭解牛宏底細的人,開始給牛玉皋煽風點火。
“牛宏……”
牛玉皋哪能受得了別人的拱火,騰的站起身,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怒吼的聲音瞬間壓下了現場的一切雜音。
牛玉皋今年三十七歲,正是一個男人年富力強的年齡階段。
在他的印象中,牛宏是一個老實巴交,三腳踹不出個屁來的老實孩子。
自己竟然被牛宏給輕視了,是可忍熟不可忍,無需再忍。
他要發飆,
他要爆發。
有些瞭解牛宏底細的人,驚詫地看向牛玉皋,心中在替他悲哀,暗笑他是在拿雞蛋撞石頭,不自量力。
牛宏很驚訝地看向站在人群中的牛玉皋,剛才不還好好的嗎,現在這是咋滴啦。
看到牛宏震驚地看著自己,牛玉皋以為牛宏是被自己氣勢所懾服,當著牛家屯所有社員群眾的面,心中很是得意。
大喊一聲。
“牛宏,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臉了是吧?”
聽到牛玉皋的責罵,牛宏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心中暗想,牛玉皋剛才和自己打招呼,自己明明很有禮貌地回應他了,怎麼還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
牛宏哪裡知道?
曾經的他老實巴交,與人為善的良好品德,落在有些人的眼裡,就是好欺負的標誌。
也是這些人對他施以侮辱和欺壓的通行證。
牛玉皋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此刻,他看到牛宏好似被自己嚇傻了似的,心中更加得意。
冷冷地說道。
“牛宏,過來跟我道歉?說聲對不起。”
牛宏聞聽,微微皺了皺眉頭。
看向牛玉皋,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你沒病吧?”
譁……
一句話,瞬間讓現場喧囂了起來。
瞭解牛宏底細的人,知道他此時此刻並沒有和牛玉皋一般見識。
不瞭解牛宏底細的人,卻看到了牛宏這是在對牛玉皋進行明目張膽的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面對其他人的嘲笑和輕視,牛玉皋再也無法忍耐。
擠開人群,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牛宏的面前,怒目圓睜,舉起沙包般的拳頭就要向著牛宏砸去。
突然,
一聲怒吼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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