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祥怒不可遏的表情,
刁德一剛剛甦醒過來的大腦一時間有些懵圈,想不起他到底有哪裡招惹了陳祥。
完全沒有意識到,
在他潛意識中隱藏著的對女知青的渴望,被刁奮以喚醒他的方式暴露在陳祥的面前之後。
他苦心偽裝自己的面紗已經蕩然無存。
吳憲看到刁德一被陳祥打了一巴掌,呆坐在地上,好似痴呆了一樣,眼珠一轉,心裡瞬間有了一個主意。
急忙利用完好的一條手臂和一條腿,強忍著劇痛,拼命爬到陳祥的腳下。
說道,
“陳場長,我的胳膊,我的腿都是被這個人打斷的,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陳祥低頭鄙夷地看了吳憲一眼,低聲吼道。
“你還有臉說,你帶人打傷楊新生的雙腿的時候,想過自己的後果嗎?
你挑釁別人的時候,想過有現在這樣的下場嗎?
年紀輕輕,不學好。
對待同事,如此心狠手辣。
你和刁德一狼狽為奸,禍害女知青、欺壓男知青,你們兩個今天的下場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我們建設農場絕不會收留你這樣的知青敗類。
滾!”
平素絕不說一個髒字的陳祥,今天實在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衝著吳憲怒罵。
陳祥高亢的聲音,將刁德一從懵圈中喚醒,聽到陳祥知道了自己禍害知青的事情。
額頭上瞬間冒出大量細密的汗珠。
大腦在快速地思索,良久之後,看向陳祥低聲說道,
“陳場長,有些話,我要和你單獨聊一聊。”
“跟我聊一聊,你這個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單獨聊一聊。
刁德一,你準備接受上級領導的對你的調查吧!”
陳祥看向刁德一,滿臉的厭惡。
“呵呵,陳場長,看你這話說的,我一沒犯錯,二沒有犯法,上級領導調查我幹什麼?”
刁德一眼看著陳祥油鹽不進,索性破罐子破摔,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來他個拒不承認。
陳祥輕蔑地看了眼刁德一,不願再和他講一句話。
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說人話,有用嗎?
既然沒有用,不如不說。
牛宏見狀,冷冷一笑。
走上前,輕輕一拍刁德一的肩頭,附在他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幾個字。
刁德一聽後,短短一瞬間,嚇得身體不停的顫抖。
用手一指牛宏,用沙啞的嗓音高喊道,
“你、你、你……”
“哼,你什麼你,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
牛宏鄙夷地看了刁德一一眼,不再理他。
刁德一驚恐地看著牛宏。
“要殺他”這句話,如果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他也許認為那僅僅是口頭上的威脅。
完全可以不予理會,
雙腿之間的麻木在時刻提醒著他,
眼前的牛宏,絕不可以用平常人的眼光來看待。
此人心狠手辣,他既然說要殺了自己,就一定會做到。
生命寶貴,
他,刁德一,還不想死。
房間裡短暫的安靜,被一道淒厲的哀嚎打破。
只見刁德一撲通一聲跪在陳祥的面前,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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