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舒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摸了摸他的臉,輕輕的揉捏著,腦海裡想象著兩隻大貓的身影,
貓媽應該是隻霸氣的黑喵,而貓爸爸應該是隻溫柔的白貓或者黑白色的奶牛貓,才能生出這隻又傲嬌霸氣又溫柔的小貓咪吧。
紀歲時:.......
可真是抱歉,我媽她生不出小貓,我的生日也並不波瀾壯闊,人生中的波瀾壯闊就是遇到了你。
或許一開始被帶回來的時候是充滿著不情願的,畢竟這種變化擱誰身上也沒法再坦然的和人相處吧。
但是他現在一點都不後悔被她帶回來,無關她的神秘能力,也無關他的離奇遭遇。
或許在冥冥之中,他們就是該相遇的,只不過在期間隔著漫長的夏夜,和徐徐吹過葡萄藤架的風,在少年時期用獨特的琴音在他心底留下濃墨重彩的姑娘,終於以另一種方式再次撞入了他的心。
紀歲時的尾巴罕見的順從,靈巧的纏上她的手腕,甚至還稍稍張開了爪子,讓她摸肉墊摸得更為舒服一些。
“如果你沒遇到我的話,現在又是什麼模樣呢?”
宋書舒深深地凝視著他的眼睛,紀歲時這才發現她的眼睛真的生的很美,瞳仁是帶著些淺淺的棕,顯得格外的深邃,再搭配上長長的睫毛,垂著眼看人的時候總有種深情凝視的錯覺。
紀歲時被這眼神看得有幾分不自在,抽了抽爪子,沒抽動。
哪有那麼多的假如呢,或許現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命中註定他會經這一遭,命中註定他們二人會再次相遇,命中註定他會愛上她。
“算了,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宋書舒收回眼神,搖了搖頭,往後一倒靠在沙發上。
“馬上又到生日了啊,又活過一年.........”
話還沒說完,就失去了聲響。紀歲時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後面的話,捏著他爪子的力道也鬆了些許。
他抬眼望去,果然她已經深深的睡了過去。
看著睡夢中依舊蹙著眉頭的人,紀歲時的心也如同被浸了檸檬汁一般,酸酸漲漲的。
——
“你確定那就是紀歲時?”
“當然確定,他今天都去公司了!”
“怎麼可能?!”
紀澤宇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轉身掃落了辦公桌上的東西“不是說他都病入膏肓了麼?!”
“澤宇。”紀良哲語帶警告,制止了紀澤宇的情緒失控。“本來就對這個訊息半信半疑,現在知道是假的了,再想對策不就好了,要沉住氣。”
被訓了的紀澤宇現在連脾氣也發不出來,本就陰鬱的臉上更加陰沉幾分。
“哼。”最終有氣也不能砸東西發洩的他沉著臉在沙發上坐下。
紀良哲看著他老實坐下,這才重新看向眼前衣衫不整的男人。
坐在下首的正是滿頭大汗的李傑,方才在紀良哲家門口鬧了一大通才被放進來。
看著父子二人重新迴歸冷靜,李傑這才驚慌的開口“兩位紀總可不能不管我了啊,當初可都是說好的,現在卸磨殺驢不好吧?”
李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無異於與虎謀皮,公司裡有些年資的老人都知道自從老紀總定下繼承人之後,紀家的大房一直記恨在心。
直到紀將明夫妻倆出車禍去世後,就有各種小道訊息滿天飛,大家都在傳這下紀氏該落到大房身上了,這位紀良哲紀大公子,當時面上裝出一副為不幸去世的弟弟一家感到悲痛的模樣,實際上開始在公司裡瘋狂攬權。
當時紀良哲乃至於公司的絕大部分的人都認為,公司的歸屬基本上可以板上釘釘了,雖然紀將明留下一雙兒女,但誰都不會率先考慮把偌大的公司交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身上。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早就宣佈退休的紀老爺子忽然宣佈出山,硬生生的重新接手公司,用雷霆手段把公司的動盪安定下來,此後身後就一直跟著一個紀歲時。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當時紀二公子的意外,他紀良哲是有很大嫌疑的,沒看到連紀老爺子也在親自出山防備著呢麼。
在那樣的環境下,紀良哲裝的人畜無害,用盡全身解數籠絡人,這才扭轉了些許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