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明明是最早發來的祝福,但只能孤零零躺在列表最下面的樣子,不知為什麼,竟從那兩個小紅點上看出了委屈巴巴。
她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著應付那些毫無營養的祝福簡訊們。
令她震驚的是,連木導也發來了祝福簡訊。
她沒想到每天忙成陀螺的木導也能記得她的生日,這可是讓她受寵若驚。
宋書舒花了將近一個小時來回復簡訊,等一切都處理完,便將手機遠遠的丟開,她真的快有什麼訊息ptsd了,短時間內都不想再看到生日快樂這幾個字了。
長時間盯著小小的螢幕,眼睛都些酸澀,宋書舒躺在沙發上,懶懶散散的用手指揉捏著眉間。
她下手頗有些沒輕沒重,白皙的額間很快就被她揉弄出一小片紅痕,倒是給她增添了幾分氣色。
許是久繃著的神經忽然能放鬆下來了,宋書舒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手指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挪動著。
紀歲時看得好笑,真不知道這人怎麼這麼多覺想睡,尤其鍾愛在沙發上就地一睡,怪不得他覺得這個沙發有些過於寬敞了。
話是這麼說,但琥珀色的眼睛裡依舊蘊滿了笑意,像是松林裡粗糙枝幹上,在暖融陽光照射下緩緩滲出的松脂,帶著熾熱的溫度和醇厚的愛意。
給她蓋毯子的次數多了,紀歲時現在已經格外熟練,不會再因為不小心猜到她的腿而被她轉身的動作逼到地上。
毯子就在沙發靠背上整整齊齊的疊放著,紀歲時輕手輕腳的拉過來,動作間一張白紙在沙發縫隙裡明晃晃的藏著。
他知道宋書舒有隨手記錄靈感的習慣,因此不敢輕易處理房間裡任何一張看起來像是廢紙的紙張。
紀歲時控制著爪子,避免有些鋒利的指甲戳破紙張,輕輕的把它撈了上來。
他得把它放到地上顯眼的地方,這樣那個小糊塗蛋才有可能把它從沙發縫裡想起來。
動作間,正面漏了出來。
原本流暢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
下意識的看了眼依舊在熟睡的宋書舒,紀歲時有些急切的把它完整的拿了出來。
正面赫然畫著他的臉!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鉛筆草圖,但那神韻抓得十分準,任誰來看都會看出來畫上的人是他。
咚咚咚!
心跳聲越來越大,好像下一秒就要激動得跳出體外,大聲的朝所以人臭屁般的說“嘿!她畫了他的肖像畫!”
她有沒有,哪怕一點點,喜歡我?
向來喜歡某而後定的紀歲時第一次不知計劃為何物,甚至想不管不顧的上去借一個吻,然後守在她身前,再迫不及待的和他表明心意。
這個念頭一旦被提起,就好似被演練了許久一般,在他的腦子裡迴圈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