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宋書舒的積極性給拉滿。
再之後就是一人一貓漫長的裝傢俱時間,可能女媧大人在創造宋書舒這個完美小人的時候忘了給她加上那麼一點動手天賦,一個貓爬架裝完,天色已經很晚了。
“嘶”甩了甩因為擰螺絲而有些發紅的掌心,宋書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這一下午對著一條腿拆了裝裝了拆的,可是累的不輕。至於旁邊的那一堆......
宋書舒決定,明天的事情就交給明天的自己去操心吧,現在她是幹不動一點了。
草草洗漱完,再鄭重的和小貓說了晚安後,便關燈睡覺去了。
自從紀歲時來了她家之後,為了讓小貓咪在晚上能看的更清楚一些,宋書舒特意留了幾盞牆壁上的小夜燈,即便夜視能力一級棒的他並不是很需要一盞燈。
快到中秋了,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好。
清輝灑落在人間,擠進小小的窗,照亮神奇的一幕。
光滑如綢緞一般的毛髮寸寸消失,落在地上的身影被拉長,逐漸顯露出人類的模樣。
整個過程詭異而神奇,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幾個呼吸間,那雙神秘的琥珀色眼睛散發出幽幽的光芒,像是月光在他的眼底流轉一般。
稍一錯眼,空蕩的客廳中赫然出現一個高大的男性身影。
阿藤說的果然沒錯,臨近滿月的月光會增強他體內藥的能力。
骨節分明的大掌虛虛抓握了幾下,像是在重新熟悉自己的身體。男人的神情還未來得及收斂,依舊是那副看不慣任何人的冷酷模樣,紀歲時的眉眼生得十分好看,只是那劍眉時常微蹙著,看向人的時候總有幾分壓迫感。
視線從宋書舒禁閉的房門上移開時,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小迷糊。”
低低的男聲響起,帶著些許久未開口說話的沙啞感,在這個月涼如水的夜裡,平白多了幾分無奈的寵溺感。
這是紀歲時第一次嘗試在沒有宋書舒干預的情況下變化,可能是厚積薄發,相較於之前的幾次試驗來說,這次全須全尾的變成人的結果已經很是讓他滿意了。
拿過被宋書舒丟在一旁的螺絲刀,隨手拋了拋試試手感,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宋書舒裝的有些歪歪扭扭的貓爬架重新組裝好了。
為了以後自己的生命健康著想,這些東西還是能堅固一些就再堅固一些吧。
這一晚,被自己拙劣的動手能力氣到無奈放棄的人躺在床上睡的深沉,而現在蹲坐在一旁八風不動的“人”拎著螺絲刀拼起笨重的元件來,簡單的就像是在拼什麼幼兒玩具。
幸虧這一幕沒被正熟睡的人撞個正著,否則這些昂貴的貓爬架又要背上質量不好的鍋了。
紀歲時沒敢大動干戈,一來是房間隔音不好,不能弄出大動靜驚醒屋裡的人,再者他也不確定這次便成人的時效會是多久,只能儘量加快手中的動作。
“唉?我就說我的手藝還沒有這麼差嘛。”
宋書舒揉著眼路過客廳的時候,餘光瞥到一旁的貓爬架,昨天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幾塊木頭,此刻規規整整的待在它應在的位置上。
一切看起來都完美極了。
果然遇事不決,睡一覺就好了。
“難道是晚上光線的原因?”
隨手熱了片面包,宋書舒叼著麵包片,蹲坐在前面,打量著這個長頸鹿樣式的貓爬架。
然後越看越喜歡,美滋滋的套出手機一頓拍。
紀歲時則是看得一臉提心吊膽,萬一這人心血來潮忽然再開箱一個當場拼,他這一時半會兒的可找不到時機來幫她偷偷完善。
不過好在宋書舒今天還是要忙正事的,早早的就鑽進書房搞創作去了。
紀歲時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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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狐已經吐得差不多了。”
妖怪管理處的監牢就設在地下二層,沒辦法,為了節省空間他們已經做了太多的努力。
安祚久違的點燃了一支菸,走廊上慘白的燈打在他的身上,竟讓他透出幾分頹唐。
唐處長拍了拍他的肩膀來做安慰,抓捕那天的事情他聽說了,對於這兩個同樣優秀的後輩,他哪個都不好偏袒,好在二人都明事理的很,工作上也不來與他為難。
“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唐永昌說這話可是真心的,雖說妖怪的精力比人類要強上不少,但連續高強度的審訊還是讓他的得力干將臉上露出幾分疲憊。
“等下我讓阿藤去給你送點靈果,好好修養幾天,後續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另外安排人去做。”
之間的煙雖然被點著,但安祚並沒有抽,之前工作壓力大的時候,也是抽菸蠻兇的,後來被某個女人很是橫眉冷對得嫌棄了幾回之後,他便也戒了,現下煙癮犯了也只是在這聞聞味罷了。
煙霧模糊了他的眉眼,眸光明明滅滅,安祖帶著一絲希冀的問道:“是她來接手麼?”
這個她指的是誰二人心知肚明。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吶,不僅人是這樣的,連妖怪也是這樣的。
唐永昌內心感慨,帶著幾分不忍的戳破了他的幻想:“不是,後續的追蹤讓第二行動隊的人去吧。”
季櫻的訊息他其實也清楚,甚至兩人今天早上還透過電話,互通了一下案件的進展,但感情的事,他作為兩人的領導也不便插手。
最後離開的時候,小老頭唐永昌捧著冒著熱氣的保溫杯一路唉聲嘆氣的走回辦公室,引得一路上的工作人員連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