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程度的思路伸展到了這裡，又卡住了。
隱隱約約之間，總覺得有哪裡奇奇怪怪的，感覺是疏漏了什麼，因此思路鋪陳的時候，鋪岔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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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一定是十分了解周蘭的社交情況，知道她不怎麼與人來往，並且和家裡人關係疏離……”
“說起來，兩個姑娘真的很相似，陸萌萌也是這樣！”袁雨芳旁邊一直默默杵著聽幾個人說話的姚警探，這時候也終於插上話了。
程度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再提了一個相似點，“松鎮郊區的房子，雖然地處偏僻，但是那也並不是無主狀態的房屋，再則我也聽說，鎮上有時候還是會有一些小孩、拾荒者偶爾造訪……兇手在那裡折磨了陸萌萌的時間內，「剛剛好」也沒有人去打擾……和這裡的住所，沒人造訪的情況，某種角度上來說，如出一轍……”
“和陸萌萌的案子情況一樣，那麼就是說，這是同一批兇手？”姚警探又提出了問題。
“還不夠……”程度下意識地喃喃，像是自言自語。
一旁的姚警探以為他這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很認真地聽了，但這三個字的回答，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感覺程度也沒在回答他的問題吧？姚警探如是想著。而程度那話其實還沒說完，他還有下半句。
“我們得要有更多的證據。”程度微眯著眼睛，盯著下水道口。
兇手如何悄無聲息地進來這個屋子？如何輕而易舉地制服周蘭？又如何將她殺死……以及是否真的就在這裡動手讓人一命嗚呼，還是從別的地方轉移了屍體。
而如果從別的地方轉移屍體，又如何能夠在這人來人往的鬧市區瞞天過海？如何棄屍，以至於沒有人曾察覺異常？
不過，要認真說起來，這也不是沒有辦法辦到，不是麼？
如果換做是自己，如果他是那個精心策劃了這一切的兇手，他可能會想辦法在她常出現的餐館，製造偶遇，然後憑藉一些事情，取得她的好感，再假借一些共同愛好增加彼此話題加深瞭解，打消周蘭對自己的疑慮，讓她認為自己是值得信賴的朋友，進而就找藉口上門拜訪……
理由找什麼好呢？共同愛好唄。
共同愛好是什麼呢？
程度退後了一些，轉臉朝廚房門外的客廳望過去，客廳裡的牆面上、沙發旁的矮櫃上，都是周蘭的個人藝術照……
是的，周蘭還是平面模特……
他可以提出幫她拍攝寫真，和她約在她的住所見面。
她沒有意識到他的目的，開門讓兇手進來，然後就是這個廁所裡發生的事情了……麼？
嘖……
程度的思路伸展到了這裡，又卡住了。
隱隱約約之間，總覺得有哪裡奇奇怪怪的，感覺是疏漏了什麼，因此思路鋪陳的時候，鋪岔了方向……
“Vicky，客廳裡，臥室裡，去看看情況？”程度突然蹦出一句提議。
Vicky朝他點點頭，跟著一起走出客廳的時候，順路把微單交給了姚警探，並簡潔交代了一番，讓其跟著自己和程度的節奏，做好拍照留證。
他們從廚房出來，細緻地排查地板上，牆壁上的情況，客廳，陽臺，直到臥室——沒有一處曾出現魯米諾反應。